“好說,這幾部電影都需要排在前頭,剩下的視情況再定。再者,受到影迷追捧跟獎項可是無關,自認有才華的導演那么多,誰又甘心比別人低一頭。這本就是一筆爛賬。”
閑聊兩句,感懷一二,兩人自然是不用搶票的,直接從側門走進影廳。
隨后,萊曼和《老無所依》劇組也到場,現場騷動了一會,但又很快安靜。
不管怎么說,大家都是來看電影的。
在影評人、觀眾和一些電影人的關注下,燈一盞一盞的熄滅。
此時,可以容納**百人的影廳內部早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雖說類似的情況在戛納不算是特例,畢竟能在電影節期間到這游玩的,至少也對電影抱著幾分期待。
如此場景對于劇組主創來說,也不陌生。
大家或多或少都經歷過電影展映,那種出演的作品即將接受大眾評定,說起來心情也是有些忐忑。
畢竟,這電影有他們的一分力,而不是什么不相關的作品,自然要更糾結些。
但這種糾結的狀態很快就消失了,開場的藍蝶動畫過后,銀幕又變得漆黑。
電影開始了......
那是一塊在陽光下煥發無限魅力的狗頭金,一片荒野中,悠揚的管號樂器響起的背景音樂猶如一股微風吹過,然后就見到一個笑得露出牙齒,傻傻憨憨的年輕人。
這位長得壯實,但又剛從礦洞里出來,汗漬混合泥灰顯得不太干凈的年輕人就這樣高舉著狗頭金,眼神閃閃發亮。
礦洞里的勞作是辛苦的,整個鎮子有一大半的男人都在這個礦場工作。
快速閃動的鏡頭里,大致介紹了一下這個礦場。
礦場是5年前開的,老板是個帶著大金鏈子、頭發總是一絲不茍不喜歡笑的中年白人,他叫蒙特利。
誰也不知道蒙特利是怎么積攢的第一筆財富,鎮上的人只知道自從他帶著機械和一大幫子看起來不好惹的人來了以后,就采起了礦,以前鎮上的人都是外出尋找工作,后來漸漸就在礦場干了,反正去哪不是賣勞力呢,還不如挑個近點的。
礦場的工資待遇不高也不低,但很辛苦,下到深深的礦洞里,總給人一種幽閉的心理壓抑。
一年前,礦洞塌了一次,死了兩個人,蒙特利賠了一筆錢,但家屬還想鬧,最后不知怎的不了了之,聽說是又給了一筆錢堵住了嘴,但那些人很快就從鎮上消失,大家都說是去了外地。
年輕人回到家藏好狗頭金,去到鎮上最好的飯館吃飯,還點了一大盤的牛肉,津津有味的吃著。
有經過的同伴見他這么破費的花銷,還打趣他是不是不想結婚,打算一個人過了。
年輕人笑笑,喝著大杯的啤酒,只覺得苦日子熬過頭了。
回家途中,年輕人遇見了一個壯漢,就是跟在蒙特利身邊的最常見到的一位,那人見到他,說今天是礦場發工資的日子,你小子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
年輕人把錢收好,隨手就把信封扔了。
壯漢見在眼里,不知道想什么,只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鏡頭一轉,一間裝修精致的房間內,電話響起。
蒙特利,也就是礦場老板皺著眉頭掛掉了電話。
卻是他的礦業集團因手續不齊全私自開礦的問題要接受調查,電話正是手下打來通知的。
蒙特利只說自己知道了。
一處昏暗的房間內,桌上擺著一大塊天然成色的狗頭金,一位帶著眼鏡的老頭滿意的笑笑,但又說自己一時之間籌不出資金,讓年輕人過兩天來。
年輕人有些郁悶的拿絲巾裹住狗頭金,放在口袋就走了。
而老頭卻轉手打了一個電話......
兩天后,年輕人來到交易的地點。
一雙滿是貪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年輕人,隨后一個壯漢率先招呼道:“東西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