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宋云纓緊閉著嘴,拼死掙扎,卻無奈被綁得結結實實,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碗藥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藥即將入口之時,宋云纓用力撞開他,卻被獨孤侃一把掀翻到地上。
藥碗“咣當”一聲被砸的粉碎。
死到臨頭,她還妄想掙扎?
獨孤侃正要發作,卻看見宋云纓蜷縮成一團。
好痛……
宋云纓頓感小腹席卷而來的痛。
不由得看過去,只見鮮紅的血沿著腿縫留下,瞬間便染紅了雪白的素衣。
獨孤侃先是被嚇了一跳,以為宋云纓在裝模作樣,想要騙他,“你以為這么做做樣子,我就會放過你嗎?”
他指著她,笑得猖狂,“我獨孤侃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他憤怒地掐上她的脖子,想要結果了她。
宋云纓雙手緊緊抓著衣擺,痛苦地蜷縮著,臉色慘白如紙。
“不……”宋云纓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絕望,還有刻骨的仇恨。
“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獨孤侃意識到自己逐漸失控的情緒。
掐死她,也太明顯了。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把這多事的女人丟在這兒,任其自生自滅,才是上上之策。
獨孤侃心中涌起一股快意,“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蹲下身,拂開她被汗水浸濕的額發,“宋云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就是命,誰也救不了你。”
“獨孤侃,你這卑鄙無恥小人,你會遭……”
他將地上的布團起來塞進她的嘴里。
“噓——有什么冤屈,就帶著你的孩子去閻王殿喊吧。”
獨孤侃理了理褶皺的衣裳,邁步出了小屋。
將外面的鎖,鎖上。
只留宋云纓在小屋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爺怎的在這兒?”突然有個奴婢經過。
“哦,隨便走走。”獨孤侃淡定出了院子。
今日宋府本就事多嘈雜,人群來來往往,誰也不會在意這么個小破屋子。
就算到時侯追究起來,也是宋云纓自己行動不便,摔倒小產,被人發現時,早已母子俱亡。
可謂一箭雙雕。
那丫鬟又問道:“寧王殿下可見著譽王妃了嗎?她家的女使正在院里找人呢。”
獨孤侃指了指別處的院子,“好像是往那邊去了。”
“多謝王爺,”丫鬟說著要走,又轉過身問:“王爺可是迷路了?這院子早就沒人住了,要不奴婢帶您去前廳吧?”
“有勞姑娘了。”
“王爺您真客氣,對咱們下人這樣親和。”丫鬟把院門鎖上。
獨孤侃面帶微笑,又帶上了那張親厚隨和的人皮面具。
此時,漆黑的屋子里,宋云纓痛苦地蜷縮顫抖著。
體內的各個骨節像是被拆卸了一般,錐心刺骨的痛不斷侵蝕著她的意志。
“嗚……”
她被堵著嘴,根本喊不出聲。
只能在牙縫中喘著氣。
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宋云纓忍著萬般疼痛,挪到桌子旁,拾起碗碟的碎片,一點一點地割著手腕的繩子。
繩子綁得太結實,她反著手,好幾次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痛得心一顫。
咬咬牙,再接著割。
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和孩子一起活下去!
身下的血還在不斷的流,宋云纓已經快要精疲力竭。
終于在最后關頭,繩子被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