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安神色悲憫,不為所動。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里,無戒用盡了畢生詞匯之能,從唾罵到求饒,只為求得一絲陰神生存的機會,在這個時候,無戒感受到了一種令他絕望的無情,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不能以人力為扭轉的無情,宛如天地之隔,看不到希望。
大日灼燒,金光消磨,加速了無戒僧陰神的消融,那不斷翻滾的濃霧在這雙重力量的加持下,僅僅只維持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徹底的消散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大陣重啟,曹安走出其中,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具干尸,便是那前來收拾的羽翎衛見多了生死,也感覺心中發寒。
這比邪法還要邪。
目睹了全過程的場中眾人臉色各異,一直坐在曹安身后的常青臉上沒有什么特殊的神色,他早在之前就見識過了曹安真正的無情一面,那確確實實就是一種無法以人力為扭轉的無情,雖然曹安自己本身也是人。
武斗結果當前為止是二比一。
相較于前兩場技法上的舒心,曹安與無戒僧的戰斗,反倒是那種側面反饋回來的真相更令他們震撼,相較于此,曹安和無戒僧的武技斗法,就顯得有些無趣了。
曹安這邊才坐下,白崇甲就已經站起身來了,“費兄,白某討教,請!”
白云宗的人,向來形象都是不差的,一如他們宗門的名字一樣,顯得風輕云淡,溫文儒雅,除了辦的事情不地道外,外表看起來都是極大符合人族審美觀點的。
費伏龍就是如此,留著一點小胡,面容白凈,臉頰輪廓分明,一襲云紋白袍,手持一柄黑劍,與天道宗的道劍那種‘儀式類’的寶兵不同,他手中的黑劍,是真的用于斬殺的殺生之器。
“固所愿也,不敢請爾!”
無聲無息,白崇甲的身形便已經出現在了丈許開外,倒提道劍,只身而去。
“和光同塵?”曹安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曉夢的和光同塵,但一轉念就知道必然想錯了,和其光同其塵,咫尺逍遙顯然不是白崇甲的這個狀態,雖然很像,但輕微的還是有些變化的,這更像是掌握了某一天地之力,然后直接改變了腳下的環境一般。
“天道宗的方寸挪移術,重點在土元的天地之力上,以類似置換的形式達成挪移的目的,并不高深,只是因人而異,他生性就是個喜歡顯擺的人。”岑戰對曹安的態度轉變了很多,之前雖然熱情,但那也是建立在同一陣營,也不愿意得罪的前提下。
但眼下,差不多是將曹安列為了同一級別的人,是內心的認可,而不是基于什么前提。
相形之下,白云宗的費伏龍就顯得低調了許多,懷抱黑劍一步步走向擂臺,速度不緊不慢,卻始終沒落下白崇甲多少,二人踏入大陣的一瞬間,整個大陣再次合攏。
兩大宗主,秉承著江湖之禮,沒有嘴炮,沒有仇怨,只有各自的理念和所支持的人不同罷了,相互抱拳行禮,前一秒溫文爾雅,下一秒,毫無征兆的橫身相欺,劍光流光相撞,爆發出強烈的能量逸散,如波紋一般震蕩著整個大陣。
岑戰都被這變故搞得眉毛狂跳,“兩個溫文爾雅的暴力狂!!”
恨恨的吐槽落到了曹安耳中,一時間啞然失笑,太貼切了,畢竟兩人之前可一點都不像是會是這般的人物,這毫無征兆的就是最強力量相拼,簡直太過震撼,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境界低一些的,在能量余波炸開的一瞬間,像是身處其中一般。
整個人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仰倒了下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