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錢峰更是語塞。
不得不說這喬二做事情的確是滴水不漏。
每次勞軍的事情,這喬二總是跑的很快,也基本是一次不落。
在這方面,他雖然是個開賭坊的,可是真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錢峰蹙了蹙眉,嘴角牽動了一下,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
“南宮老爺子年紀大了。您也不能這么對他?”尋思了半晌,錢峰才擠出一句來。
“我說叫他還錢,他就滿地打滾,還打傷了我的伙計。”喬二說道,“這邙城之中開賭坊開成我這么憋屈的,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家來了。我是見他傷人了才叫人按住了他。可他說的是什么混賬話?他說要叫他兒子來滅了我們全家!呵呵。”喬二冷笑了一下,“我們開賭坊的撈的是偏門,但是也是打開門做正經生意的,我可沒上大街上拉您進來。您借了我的錢不還,。打了我的人不說道歉,還要揚言滅我全家?合著我這么尊重您,倒是尊重出了一個白眼狼來了。”
“爹?你真的這么說了?”南宮瑞一聽,心都涼了。
適才衛陵帶著蘇吉祥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瞥見了。
但是衛陵和蘇吉祥在遠處就站定了,人沒過來,他也只能假裝看不到。畢竟他們都摸不透到底衛陵會不會管這件事情,也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來的。
自己剛被衛陵給開出了黑虎軍,又叫他看到現在的狀況,著實是沒什么臉面去見衛陵了。
南宮田哼了一聲,“就這么說怎么了?別說你現如今是邙城的二把手!便是放在咱們家祖上,咱們家當年可是上京東都的門閥世家,只是落了罪被流放到了這邊。要是咱們家還沒落寞的時候,這些人上桿子也巴結不上我們!”
“呵呵。老爺子,您也是說祖上了!”喬二也是混市井長大的,這嘴皮子可是一點都不輸給誰,“您祖上是沒燒好香,所以才出了您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子孫!若是您祖上香燒的好,您現在該是在京城的!何苦跑我們這種邊塞之地來欠我的銀子啊!”
蘇吉祥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她很快就憋住了,并沒引起大家的注意。
不過她倒是多打量了一下這個賭坊年輕的老板喬二。
不得不說,打從她和衛陵進來之后就一直在這里聽,也基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聽的一個清楚明白。
說白了,就是南宮田仗勢欺人,借錢不還,還打上了人家賭坊的人。
喬二說的不錯,開賭坊開成他這般彬彬有禮的還真是不多了……當然這也是看在了南宮瑞的面子上。
“這喬二倒也是個人才。”蘇吉祥小聲在衛陵的耳邊說道。
衛陵也點了點頭,他站在這里多時了,也沒聽出這喬二有什么錯處。
南宮瑞是臊了一個大紅臉。
他爹以前也喜歡說他們家祖上,可是他們家自到邙城之后已經過了三代人了。
一代過的不如一代,他爹更是將祖上留下來的田產給賣的一干二凈,還提什么祖上啊!
“喬老板,是我爹的不是了。”南宮瑞趕緊拱手說道,“今日這事情我給您賠禮道歉,只希望您給高抬貴手,放了我爹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