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一掀馬車的車簾,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中下了車。
安樂郡主白日是跟著其他貴女出去游玩,一直到晚上才回公主府,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回府才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
她弟弟一個人在府里。
長公主和駙馬都不在府里,也沒說去哪里,帶走了府中一大半的侍衛。
李嬤嬤被人打回來,見到安樂郡主前去哭訴,安樂這才知道她今日出去游玩,京城竟是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而且在她的心中,父親一貫是跟在母親身后的,不管母親說什么,父親從不反駁,只是溫和的一笑就點頭答應,并沒有什么存在感,一般她和弟弟想要討要什么也都是去找母親,不會找父親,在他們姐弟的眼中,父親不過就是活在母親庇護之下的一個附屬品。
若是沒有長公主府,長公主的駙馬又算得了什么?一個攀附皇家權貴的男子而已!
所以當得知父親竟然敢背著母親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還有了子嗣,這讓安樂郡主的臉差點都氣歪了。
她在府里左等右等都不見陳興河出現,長公主又被叫去了宮里,她本是想昨夜就馬上帶著人來妙手閣替母親弄死這對賤人母子,但是又怕母親連夜回來找不到她。
所以她只能等到天明,只等外面四更天,長公主依然沒有回府,她就估摸著今夜長公主怕是出不了皇宮了。那她也不用在府里苦等母親了。
這一大早的就氣勢洶洶的帶著府里的人前來妙手閣。母親沒弄死那對賤人母子,她來替母親出這口惡氣。
她心底算盤盤算的好。
母親若是真的弄死那對賤人母子,終是要和父親傷了和氣,自己就不一樣了。
自己是有封號的郡主,更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即便父親會生氣,那也生不了多久,畢竟總不能將自己的親生閨女給弄死報仇吧,況且還有母親給撐腰。
孔春是認識安樂郡主的,知道這位郡主甚至比長公主還要沒輕沒重,更加的飛揚跋扈,所以他握著刀的手不由緊了緊,心道不好!
“本郡主倒要看看是父親府上哪一條狗沒拴住跑這里來亂吠!”安樂郡主的小臉上布滿了陰鷙,雙眸也變得十分的陰沉。
孔春的眉頭蹙了蹙,“見過安樂郡主。”他單膝跪地,還是行了一禮。
“狗奴才,閃開!”安樂郡主一揚手中的鞭子,一記鞭子就直接落在了孔春的肩膀上。
孔春吃痛,但是面上不顯,“郡主,屬下是承恩郡王府的侍衛,還請郡主三思!”
“承恩郡王府?”安樂郡主立馬冷笑了起來,“這京城之中又有哪一塊府邸的門前是掛著這樣的門匾?什么承恩郡王,不過是給我父親臉上貼點金,說白了,你們也都是我母親長公主養著的!我教訓自家奴才,還需要三思?你是在說什么天大的笑話!”
孔春的臉上顯露出幾分怒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