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臨近東駿湖的鎮上,靠近水岸的地方霧氣總是濃郁一些,日頭剛剛升起,還沒有能夠驅散鋪天蓋地的水霧,遙望東邊什么也沒有看不見,波濤鱗鱗的東駿湖安逸地蟄伏在鎮子不遠處,仿佛等待出閣的大家閨秀,披上了蓋頭。
今天鎮上的車也格外多一些,每到開湖的日子,四面八方的魚販聚集,還有許許多多的游客,除了想在東駿湖游玩,還想順便買點開湖的肥嫩水魚回家。
和其他靠水吃水的小鎮一樣,這里臨街都是各種魚館,魚頭館,只是東駿湖很長一段時間封湖,禁止捕撈垂釣,這些館子里的魚也都是從外地購得,未免有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現在開湖了,東駿湖本地的魚上市,也讓館子的老板們腰桿子挺直了一些,以后也不用糊弄游客說是本地偷偷打撈上來的東駿湖湖魚了。
“秦哥哥,我想吃撻撻面!”左左指著街邊的面鋪說道。
“你是豬啊!”菜菜先罵了左左一句,“路明哥哥,我也要吃!”
“那你還罵我!”左左怒視著菜菜。
“我罵你,和我也要吃并不沖突啊。”菜菜不以為意地說道。
左左一拳就打在菜菜的臉上,菜菜不甘示弱地扭頭咬住了左左的手臂,兩個人便又打起來了,直到秦路明說再打架都沒得吃才停下。
姜仙子看了秦路明一眼,冷笑一聲,秦路明總是覺得他的兩只蠢手乖巧可愛,但明明就是兩個鬧騰不止的蠢貨。
盡管姜仙子十分不屑,但是客觀地來說,只有姜仙子才能用“乖巧”來形容。
當然,如果秦路明真的想要用“乖巧”來形容她,那姜仙子一定要用火燒他的屁股,畢竟姜仙子甚至不允許別人說她“可愛”,“乖巧”毫無疑問是一種更加無法容忍的侮辱。
姜仙子并不乖巧,只是客觀地對比后,比秦路明認為乖巧的那兩只蠢手乖巧,這和別人主動說她乖巧,完全是兩回事,所以也不算她自己侮辱了自己。
“你在冷笑什么?”秦路明隨口問道,他發現姜仙子即便冷笑,也很好看……這種話是不能說的,但秦路明依然有著正常的審美,一個擁有超強力量的小女孩,即便臉上總是掛著這種“生人勿近”的笑容,也能夠讓人感覺到那種純粹的魅力。
他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免得姜仙子又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一些自以為是的東西……姜仙子有時候好像能夠看穿別人的內心似的,但是更多時候她都是曲解別人的意圖。
例如今天早上她突然闖進別人的臥室里,說別人沒穿好衣服是打算色誘她。
“我也要吃!”姜仙子大聲說道,她沒有解釋秦路明的問題,難道她要對秦路明說她認為自己比左左和菜菜更乖巧嗎?
她當然不會侮辱自己……只是讓姜仙子憤懣的是,秦路明居然完全沒有認為她比左左和菜菜更乖巧的覺悟。
“走吧,走吧,一起去吃。”盡管上車之前才吃了一頓其實還算豐盛的早餐來著,但是這三個小女孩都要吃,秦路明便也只好陪著她們了。
撻撻面的名字來源主要是因為它的做法,這是一種手工面,把面粉和好后搓成條,把這一條面分成細條的過程便叫“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