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南允先擱置了手上的事情,轉頭去查起了溫世禮的身世。
才發現,溫世禮是一個孤寡的流民,根本就沒有什么表妹,更不是鄉下人。
這么一想,又突然想起,文歲雪死了,溫世禮貌似沒有給文歲雪辦喪事。
不是表妹,所以死了就不必給多此一舉。
倒是個冷心之人,文歲雪說到底是救了他的性命,他怎么做到如此絕情的?
難道,是怕文歲雪刺殺皇帝之事波及?
南允覺得,似乎這樣解釋才挺合理。
而溫世禮現在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市井小民,既然如此,他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街道墻角。
待南允的馬車消失后,文歲雪走出,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院,轉身繼續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皇宮狗洞外。
掏出人皮面具戴上,撥開雜亂的草叢,文歲雪趴在地上,一點點往里挪動,最后還不忘回頭給張開的雜草恢復原樣。
宮內,因為昨日刺客沒有抓到,今天的守衛,似乎變得沒那么嚴謹了,想來是覺得刺客早已逃之夭夭了吧。
不過皇帝沒想到吧,她不僅逃了,還大膽地在第二天溜回來了!
偷偷摸摸打暈一位宮女,給人拖到隱秘處,拔下宮服,給宮女吃下一顆昏睡丸,文歲雪麻溜地換上。
跟隨一眾宮女東走西忙,一夜平安度過。
不得不說,宮女無聊了就是會八卦。
文歲雪聽說,昨天的團圓月,一位貴人和一個侍衛趁機私通,顛鸞倒鳳,結果被人瞧見,就傳到了皇帝耳朵里。
最后那貴人和侍衛被皇帝賞給軍營里的官兵們,倆人被活活污辱死。
想起昨天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文歲雪搖搖頭。
做事也太不嚴謹了。
最后還聽說,皇帝好像氣得不能人道了,太醫院都忙亂了。
聽到這話,文歲雪差點被憋住笑。
什么氣到不能人道,真能傳吶,明明是被自己踹的吧。
回到小院。
一早,吃完飯,文歲雪就招呼著溫世禮搬家。
溫世禮不解:【這不是住得挺好的嗎?】
文歲雪悄咪咪地湊到他耳邊:“南允總經過這邊,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查過你的身世了,趁他還沒做什么,我們還是趕緊搬了的好。”
聽到這話,溫世禮驚覺有理,點點頭就腳步急促地走回屋里。
那速度,恨不得跑起來,好像再慢一秒那南允就帶人來包圍他們一樣。
文歲雪笑笑,也轉身去收拾行李。
帶著兩個傭仆,倆人很快就尋到了一處新的住處。
離原本住的那條街遠了好幾條街。
當然,這條街道離皇宮那邊的狗洞就近了不少,說是叫什么龍口街,倒還挺會取地名。
隨便安置完,每日月黑風高時,文歲雪都會從狗洞轉入宮里,繼續熟知地形,探查各種消息。
期間,還碰巧見過幾次皇帝。
本想動手,但皇帝身邊總跟著左右御前侍衛,這讓文歲雪好幾次都只能死了這條心。
這天,文歲雪同樣戴好人皮面具鉆入狗洞,剛準備探出腦袋爬出去,結果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宮內的狗洞中央,應該是有荷葉遮擋一點視野才對,這次偏沒有任何東西遮擋,直接就看到了前面的假石。
文歲雪本能地覺得不對勁,悄悄往后挪了挪,揪起一塊草皮就往那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