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人道了,南允倒好,非在宮里做了這種事情。
故意的吧?
可南允的解釋是喝醉了,分不清是在家里還是什么地方也是言之有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生氣時,他忽然揚起唇角,直勾勾地看著南允。
“既然是酒后意亂,情有可原,這也怪不得你,來,告訴朕,那宮女叫什么名字?”
聞言,南允剛剛松下的情緒又再次提起。
猶疑了幾秒,他開口:“說是新進宮的宮女,叫織雪。”
皇帝蹙眉。
新來的宮女,好像就是昨天才來的吧。
算了,不認識。
從昨天到現在,列御和秦御都不知道昨天看見的刺客就是織雪,所以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倆人根本就沒想到一塊去。
皇帝就更不用說了,平日里根本就見不到幾個宮女,連身邊的人都還沒怎么認全,經常喊錯。
“嗯,既然你們這么有緣,那朕現在就為你們指婚,織什么雪的,以后就是你的世子妃了,你可有異議?”
讓一個宮女做世子妃,這不是讓別人嗤笑嗎?
南王和南王妃臉色有點不好,但在皇帝面前,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盯著南允的側臉,恨不得用眼神把人戳穿。
反觀南允,他的情緒就比較淡定了。
裝的。
這是皇帝和眾人的心里想法。
他確實是裝的,因為他很激動,一直在強行壓著快要夯發而出的笑容。
“臣,謝皇上恩典!”
看他竟然這么淡定,皇帝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報復傷害性不大,無趣道:
“嗯,坐你位置上,吃飯吧。”
傍晚,玉洺宮。
雪花紛飛,孜孜不倦地覆蓋到積雪上。
火紅色的燈籠懸掛在屋檐上,為雪白的宮院添上奪目的色彩。
殿中。
打開門,一腳剛踏進去,南允就對上文歲雪一雙慍怒的眼眸。
看到桌上放著的圣旨,南允抿抿唇,眸中的喜悅遲遲未散,但此時不敢說話。
“南世子,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今早,文歲雪就想著找機會偷偷溜出宮了,但南允拉著她,還是那句話,守衛森嚴,讓他來想辦法帶她一起出宮。
恰好也有巡邏隊經過,文歲雪想了想,就聽話地留下了。
假的,就是故意留下的,不是真的想走,還沒睡夠。
不過裝裝樣子嘛,有時候,給自己一個人設還挺好玩的。
南允將門關上,抬腳走到她面前。
路途中,整個眼眸溢出的光芒都是歡愉的。
但到文歲雪跟前,他就換了副不得已的神色。
“我本意是想讓皇上不追究,我再出聲討要你回去做個丫鬟也合理,可···”
“皇上應當是帶著氣,也想著敲打敲打南王府,所以就下了這道圣旨。”
“這是圣旨,我要是拒絕,那就等同于謀反。”
“到時候,連你也會一同被治罪,你不照樣是逃不出去對吧。”
“所以,目前這樣,其實也是個法子,明日,你也能順理成章地跟我出宮不是。”
文歲雪‘覺得好像也是,但還是不爽,冷哼一聲’:
“那出宮之后呢?”
“難道我真跟你回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