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文歲雪聞聲看過去,有點擔心,但到底也沒說什么。
背頭男瞅了程鳩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小友回去后不要宣揚出去。”
程鳩笑著應聲:“前輩放心,晚輩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背頭男滿意地點頭:“嗯,回去吧。”
程鳩微微點頭,給文歲雪投去一個沒事的眼神,轉身離開。
“啊……白勀!你要殘害手足嗎!”白承還被白勀踩在腳下,滿是不爽地叫囂著。
白勀腳下用力踩了踩,居高臨下道:“呵,我要是不攔著你,豈不是又要多一個人變成最下等的末代血族了?!”
“害了我的血仆還不夠,還想再多害一個?你就這么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么?”
白承雙手撐地,想要奮力站起,但始終都是徒勞。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踩在腳下,還是這么久,更加氣急敗壞道:“白勀!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要怎么不放過他?”說話的是背頭男。
聽到這個聲音,白承神色一怔,一股后怕席卷他的全身。
“王……王爵……”
“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他很想要狡辯,但證據確鑿,他又無從解釋。
最后,他只能把話題引到白勀身上:“白勀!你想踩到什么時候!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開!”
白勀冷嗤一聲,見王爵走了過來,再瞧見文歲雪目光有些渙散,他也懶得在這兒繼續浪費時間,便收回了腳。
“王爵,我的血仆情況還沒穩定,就先帶她回去了。”
他不喜歡這個一直作為他父親的王爵,但要除掉一個競爭對手,就必須要讓王爵親眼看到白承有多荒唐,所以才會叫他一起過來。
王爵沒有挽留,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白勀冷冷睨了一眼白承,轉身帶著文歲雪離開。
門外,得到消息的白賴匆匆趕來,兩方正好撞了個正著。
看到文歲雪的模樣,他頓在原地,有些吃驚和無措。
白勀只是掃他一眼,最后一刻不停地帶著文歲雪閃身消失。
籬湘園。
等文歲雪補充完所需的血量后,白勀這才幽幽道:“歲歲?”
這聲音里帶有一絲陰陽怪氣,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文歲雪放下空血瓶,有些尷尬,沒想到程鳩臨走前叫的那一句「歲歲」都被他聽見了。
裝作沒有聽懂,她轉移話題道:“我還能變回去嗎?”
白勀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輕如鴻毛的冷哼,如實道:“昭越一直在研究轉變藥,等著吧。”
文歲雪點點頭:“哦……”
身上全是粘膩的汗液和干涸的血跡,她站起身,逃一般往樓上走:“我去沐浴了。”
見白勀只是坐在原地沒有追過來,她暗暗松了口氣,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擦干后,出來準備好好地睡一覺時,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床邊坐了一個人,那手里還拿著她的手機。
她命苦地笑了笑,知道還是躲不過了。
白勀將手機的聊天界面懟向她,一雙星目閃著銳利的光,冷聲道:
“這就是你說的,10萬一根的雪糕,20萬一杯的奶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