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頭霧水,把瓶口懟到他嘴邊。
“公爵你都開始說胡話了,快點喝點血補補吧!”
白承:……
在管家的攙扶下,他勉強坐起身來,接過血瓶就開始喝。
喝得差不多后,他看著管家問:“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怎么做?”
管家眼珠子動了動,老實巴交地攛手手。
“那就想辦法追她。”
白承想了想,又問:“那……在這之前,你對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該怎么辦?”
管家一手托住下巴作思考狀:“不可原諒的事情嗎……”
“e……以我熟讀眾多言情小說的經驗,要么強取豪奪,要么以死償還,再不濟也得生不如死!”
說完,管家意識到了什么,立馬捂嘴,訕笑著退場:“嗐……公爵您當我胡說吧。”
白承垂眸看著手里的血瓶,桃花眼瞇了瞇。
“以她的性格……強取豪奪應該行不通。”
退到一邊的管家聽到這聲低語,扎心地補了他一刀:“公爵,您被禁閉了。”
白承不爽地瞪他一眼,抬頭望著月亮,沉默不語。
翌日下午。
文歲雪正在血族學院學習技能。
老師說,血族擁有的能力并不是天生如此,是需要通過不斷的鍛煉才能活靈活用。
這也是文歲雪為什么做不到閃現這些。
學到一半,她頹廢地坐到樹下,嘆了口氣。
“算了,我不想學了。”
反正她還是要變回去的,學會了也只是一時的而已。
她不想學,老師也懶得勸,只是搖了搖頭就轉身去教別人了。
文歲雪嘴上說著不想學,但考慮到任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變回去,便還是仔細地觀察著別人是如何學習的。
在她看得仔細時,一個身影在她身旁坐下,溫潤的聲線隨之傳來:
“別的不說,學會移速和短時間飛行可以省下很多代步的時間,真不學了?”
文歲雪轉頭看去,男人的聲音和他的樣子形成正比,像是春天的暖陽。
那一頭黑色短發看起來就很柔軟的樣子,讓人很想要摸上一摸。
“你是?”
男人溫和一笑,紳士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白特。”
文歲雪:危險危險危險!!!
小黑:好久不見,當你看到我出現~
文歲雪:滾粗!
她伸手隨便握了一下。
“哦,原來你就是那一直沒有見過的,白勀的二弟白賴之下的三弟,白承之上的三哥,王爵的三子,「盛荷園」的主人——白特啊。”
白特:……
「幾個字的事,怎么被你搞得這么復雜的樣子。」
他收回手,笑如春風:“嗯,是我。”
文歲雪默默往一旁挪遠了一點:“尊駕有事?”
看她這樣,白特的笑容差點沒有維持住,輕咳了一聲:“咳……是白承,他出不來,讓我替他來向你道歉。”
文歲雪輕嗤一聲:“道歉沒用,讓他去死。”
白特噎住,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性格。
剛才明明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
嘴唇囁嚅幾下,他嘆了口氣:“他說,做出傷害你的事,他很后悔,希望你能原諒他,想讓你去見他一面。”
“哦,你告訴他,他死了就行。”
“……小承就是從小到大被慣壞了,作為純正血族,他一直都是自恃清高的,從來不會低頭,這次能求我來幫他說話,說明他確實很后悔。”
這句話說得有點意思,不經意地貶低和拉踩,讓文歲雪不禁側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