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街對面拐角那邊的酒家明月樓……案發之后就被刑部派的人封鎖了現場。”
“那些外地來的軍將,他們到軍器監是來辦什么事的?”燕然又問了一句。
“那些都是咱大宋各路各州的軍隊,來此領用軍器的。”那位主薄立刻回答道:
“軍器監負責天下武備,因此各州所用的器械,都要來這里領取才行。”
這就怪了!聽到這里,燕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這些各州來的軍將,全都想要拿到好一點的軍備,或是早點把東西領到手,他們才能早日返程回去。
所以,應該是他們求著軍器監才對啊?
想來就算這些軍將設宴請客,軍器監的官兒都未必愿意去,怎么反過來卻是軍器監大張旗鼓地請他們吃飯呢?
想到這些,燕然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軍器監召集這次酒宴,是想要找那些外地軍將說什么事?總不至于是白白宴請他們吧?”
“呲!”
燕然這句話剛問出來,還沒等下面的人回答,就聽到這群小官兒里邊,好像有人嗤笑了一聲。
燕然隱約看見又是那個站在最后面,打著哈欠態度不怎么端正的小子。
“這件事,屬下委實不知。”那位軍器監主簿聽到燕然的問話,也為難得直皺眉。
看來這里邊,還有其他的文章啊!燕然心中想著,隨即又向他們說道:
“把軍器監最近的當值文書拿過來。”
“呃……是!”
那個主薄猶豫了一下,連忙轉身去拿當值文書。
這當值文書,在大宋朝廷里每個衙門都有,實際上就是各個衙門的事務記錄。
文書里記錄的內容,包括接待了誰,辦了什么事,進出了什么物品之類。
以燕然的能力,若是這些瑣碎的記錄里有什么蹊蹺之處,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
燕然還在等著文書拿過來,卻聽到前面那一堆小官兒里,有人竊竊私語:
“派過來一個破案的,居然不去查案,還反而查起咱們的文書來了……”
“這小子屁股怎么這么沉?是不是怕見死人呢?怎么不去案發現場,反而在這里磨磨蹭蹭的白喝咱的茶?”
燕然聽著,臉上卻不露聲色,隨即就看到主薄捧著當值文書回來了,就在說話那小子身邊路過。
可是這主薄身為長官,居然都沒有用目光警告下屬,不要亂說話。
這就說明那小子平時也是缺乏管教,是個懶散慣了的人物。
他這么年輕就當上了軍器監官員,而且眼里居然一點規矩都沒有,說話還這么肆無忌憚。
想必他是家里邊有些背景,對這套做派都已是習以為常了。
燕然拿起當值文書,一邊翻一邊信口說道:
“掌嘴。”
“是!”
跟著進來的胡阿佑,早就看得火都頂到脖子上了!
他一聽小侯爺的命令,咬著牙就走了過去。
只見阿佑哥排開人群,掐著那小官兒的脖子把他提了出來,然后一腳踹在腿彎上,把那小子踢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緊接著胡阿佑二話不說,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