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好家伙這頓大嘴巴,就跟不要錢似的!
那個小官兒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被胡阿佑打得鼻口竄血,眼冒金星!
剛開始他還用手擋了兩下,可是后來明顯被扇得失去了方向,非但絲毫掙扎不得,還被打得眼神都散了。
燕然把值班文書翻過一頁,示意胡阿佑可以停手了。
等阿佑哥一松手,那小子隨即癱倒在地上。
之后燕然抬起頭,向著那位主薄說道:“既然是請客,總要寫帖子的,你把昨天那個負責寫請帖的文書帶過來。”
“他手里要是有昨天的客人名單,也一并拿過來。”
“是!”
剛才這一通大耳光的余音,還在官廳里回蕩著,軍器監里的眾人早被嚇得噤若寒蟬!
此時聽到燕然的吩咐,他們哪兒敢不答應?
那位主薄一邊兒領命往外跑,一邊兒心里還想著:好家伙,這位武德司燕司丞的脾氣,可是真夠暴的!
破案的我可見多了,哪有這么破案的?好么案發現場還沒去,先把苦主拽出來扇一頓大嘴巴?
這位燕大人的性子,當真奇特之極……
燕然看到主薄去叫人,隨即又看了看那個被打得兩眼都不聚光的小官兒……這就叫槍打出頭鳥!
燕然本來也不愿意跟這些人來勁的,可是沒辦法,他很快就是這軍器監的主人了。
所以樹立威信是必須的,這時候燕然想找茬打人還找不著呢,那個家伙就自己蹦出來作死!
“叫什么名字?”燕然一邊看著文書,一邊問了一句。
“小人盧平……”那小官兒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老老實實地答了一句。
“家里是做官的?”
“是,家父……”
“我不管你爹是誰,”這家伙話才說到一半,燕然卻毫不猶豫打斷了他。
“本官查辦要案,時間緊迫,誰敢阻撓,就先把他抓進監牢里上刑再說。”
“你是想進監牢,讓我那些兄弟們好好招呼你?還是從現在開始謹言慎行,老老實實地裝孫子?”
“小人老老實實的,小人再也不敢了!”
就這一會兒工夫,盧平已經被打的臉都腫了起來,臉蛋子上兩只眼睛都被擠成了兩條縫兒……這兩條縫里還在不斷地涌出淚水。
這小子早把“年輕氣盛”四個字兒扔在了腦后,卻把“能屈能伸”做得淋漓盡致,連忙跪在地上,大禮參拜!
他現在對燕然是恭敬之極,哪還有剛剛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燕然笑了笑,擺手讓他退到一邊,隨后就見主薄帶著文書回到了官廳。
文書手里還拿著一張名單,行禮后給燕然呈上,正是昨天請客時下帖子的草稿。
也就是說,案發時所有的賓客姓名,全在這張名單上。
“你!”燕然合上值班文書,指了指那位主簿。
“還有你!”然后他的手又指向了盧平。
“你們兩個帶路,咱們去案發現場。”
“啊?”那盧平聞言,驚訝得張大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