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師師幾位姑娘聽了這話,表情卻是差點失去了控制……她們可是親眼看著燕然是怎么畫出這一筆的。
幾位姑娘擔心表情上露了餡兒,連忙又告了罪往廳堂里走。
之后還沒進屋,她們就看見廳堂里的百里輕姑娘,怔怔地看著外面說道:“這家伙……是不是夸我呢?”
李師師她們連忙把百里姑娘往屋里拽,生怕百里輕性格耿直,不小心說走了嘴。
隨后她們又聽到那個耶律及達說道:“然后就是第三絕!這荷葉畫的,真是讓人拍案叫絕!”
廳堂里那些姑娘們覺得自己再聽下去,隨時都有可能笑到原地爆炸,可那耶律及達卻還在一臉敬佩的大聲贊嘆:
“這荷葉妙就妙在,用筆用墨,渾然天成!”
“按理說無論怎么畫這片荷葉,如何渲染勾描,不免都會留下筆觸。可是燕司丞在這荷葉上的用筆銜接之處,我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難得的是,這荷葉上居然天生的就有真荷葉的起伏之感,看著它,我甚至能感覺出荷葉的毛絨肥厚、鮮嫩茁壯!”
“小侯爺這是怎么畫的呢……”
這個時候,米粥才剛剛洗凈了自己,一轉過屏風他就聽到耶律及達這番夸獎。
米粥想都沒想,一捂臉轉身漂移,又跑回了屏風后面!
這時廳堂里的眾人拼命忍著笑,都要憋出內傷了。
如此說來,這幅畫真的能值六千四百兩?外面的踏紗姑娘,不禁在心里暗自想著,臉上卻盡是驚愕之色!
大概是因為燕然一會兒功夫就畫了兩幅畫,一賣就是萬八千兩銀子,關鍵是那個遼國人掏銀子,還掏得心服口服!
所以這件事,已經遠遠超出了踏紗姑娘所能理解的范圍。
此刻燕然隔著門向外邊問道:“六千四百兩,值不值?”
“值!”那耶律及達痛痛快快地說道:“就這一畫三絕,當可流傳千古!”
“畫中這第一絕,小侯爺這光影參差的畫法,我還能揣摩出三分筆意。第二絕那一筆荷莖,我嘆自己功力太淺,已是力不從心!”
“可是那第三絕,小侯爺所畫的那張荷葉,我卻是一點門徑都摸不到!”
此時的小侯爺聽到耶律及達的贊美之詞,他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讓你看看就不錯了,還想摸人家門徑?你這也太過分了,是不是米粥?”
燕然終究還是沒忍住,轉頭向著屏風后面小聲說了一句,把那米粥氣得在里邊直哼哼!
“沒事沒事!”這邊燕然還在安慰他:
“這張畫,你和你百里姐都出了力,我給你倆分錢!另外還有個好處!你得想啊!”
“我敢肯定,你印在這張畫上的尊容,必會掛在遼國皇宮里!到時候,不知多少人看畫時,會打心眼兒里歡喜贊嘆……”
“我干脆死了得了!”那米粥羞得忍無可忍,到底還是在屏風后怒道:
“主人你再多說一句,我這就跳井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