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捕快們在酒樓里大肆展開搜查。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隔壁房間通向后院的窗扇被打開,連忙順著后院的方向狂追而去。
也有幾個捕快進到龐七郎他們的雅間查問,龐七郎和胡阿佑應對起來,當然是毫不費力。
畢竟他們的路引堪合都是真的,他們的身份可是到大名府來,做芝麻生意的正經商人。
若是捕快索賄,他們也有的是錢打點,更何況要是叫起真來,人家龐七郎身上還有機速房的腰牌。
因此屋里的幾個人氣定神閑,輕松混過了幾個捕快的查問。
期間,龐七郎還看準了一個捕快里的頭頭,往他手里塞了一塊銀子。
然后他就從捕快那里打聽到,今天府衙的大牢里,是一枝花蔡慶當值。
他讓那個捕快給蔡慶帶個口信兒,說自己就在這里等著他。
那捕快一邊回話,一邊捏著手里的銀子,心里想著肯定有半兩多重!
這可是他半個月都賺不來的錢……那捕快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到底還是有錢好辦事,只見那捕快出去之后沒多久,就見街對面一個彪形大漢,晃著膀子走了過來。
雖然是初春天氣,他卻敞著懷,露出了油光锃亮的肌肉。分明是滿臉瘋生野長的稀疏胡子,偏偏在鬢邊插了一朵鮮艷的紅花。
神情囂張跋扈,眼中一股居高臨下之意,這是典型公門中人的做派。
跟各種人怎么打交道,龐七郎是專門從老師燕然那里學過的。
另外七郎手上有人命,心里有傲骨,底氣十足,豈能被這種人把他給嚇住了?
那蔡慶一進了雅間,龐七郎抬手見禮,笑著讓一枝花蔡慶坐到對面。
然后沒等對方說話,他伸手就從懷里掏出一錠黃金……六兩大小!
黃金特有的迷人色澤,立刻讓蔡慶眼前一亮。
龐七郎卻不動聲色地把金錠放在了自己手邊,并沒有擺在蔡慶的面前。
“勞煩蔡相公前來,”龐七郎不疾不徐地說道:“是有點小事,想請您幫忙。”
“哦!”
蔡慶眼中立刻露出了戲謔之意,腔調里也帶著幾分得意。
想求自己辦事,那就好辦了!公門中人誰不會這個?只要你有事求我,那還不是任憑我隨便拿捏?
“你說說,我看我能不能辦得到。”蔡慶笑言道。
“我有個親戚叫滿良……哭著求到我這兒了,本來我也不愿意管這破事的,但畢竟我還要叫他一聲叔父。”
“滿良……知道了,他兒子打死人的那個!”蔡慶一聽到這話,立刻不屑地看了一眼桌上那錠金子。
“兄弟!你這倆零錢,想要救命可差遠了!”
蔡慶這話其實說得一點沒錯,龐七郎的心里還能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理這茬,而是淡淡地說道:“我要想救命的話,直接就去找辦案的老爺了。”
“在下雖然沒什么見識,但燒香總不至于找錯了廟門。”
龐七郎這句話說得軟中帶硬,一枝花蔡慶倒是立刻吃了一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