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音一落,如意忽從斜刺里沖出來,一巴掌狠狠甩在女人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嚇得女人呆愣當場,她恨極瞪眼,正要還嘴,如意的耳光子就像暴風雨一般,噼里啪啦往她的臉上落。
從小跟在顏昉身邊的如意,身上自然也有武功底子,不過才三五個耳光,就把女人的臉頰打腫,整張臉可怖的如同墜入沸水鍋內的豬頭一般。
“你憑什么打人!”等到女人疼的哭出聲來,周圍其他人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幫著拉開如意。
被打的女人哭的期期艾艾:“殺人啦,還有沒有王法了,難不成還當你們是國公府嫡女呢!”
其他人同樣一臉憤恨,罵道:“就算是國公府嫡女,也不能隨便打人!現在看來,國公府上下能有今日下場一點不冤,我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和你們國公府有瓜葛!”
“對,我們家確實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和你們這樣的人做親戚。”顏昉的聲音悠悠傳來。
如意氣沖沖的找顏昉告狀:“小姐不生氣,剛剛我已經教訓過這些人了!”
她說的沒錯,剛剛確實有幫顏昉教訓過。
下手賊狠的那種。
不過,怎么看,此刻的如意似乎比顏昉更生氣一些。
“你們說什么呢!明明是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準別人說了!”剛剛被打的女人這會兒已經緩過勁來,頂著腫脹的臉,大著舌頭,梗著脖子強行狡辯。
顏昉沖如意贊許的點頭,再看向那些人的時候,眼眸瞬間變得冰冷:“你說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有證據?污蔑我也就算了,污蔑解差的罪名可擔得起?”
顏昉的一句話,頓時嚇得那些人齊齊變了臉色。
現在她們的小命捏在解差手里,夾著尾巴做人尚且有性命之憂,哪敢給自己找不痛快。
“何況……”顏昉看了她們一圈,語氣淡然,“眼下我等身處困境,如何自救全憑能力。遇到難處,我能想到解決的法子,你們同樣可以。”
說完,顏昉準備攙扶王氏往屋里走。
不料王氏紋絲不動,看著那些滿眼皆是不服氣的眾人,朗聲說道:“我國公府雖說落魄了,我等依舊不允許旁人肆意污蔑我家阿昉。”
身材高大的薛氏挺身而出:“誰要是再敢往我家阿昉身上潑臟水,就先問問我薛氏的拳頭答不答應!”
蘇氏也說:“對,我們國公府的人有的是骨氣,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就連年幼的顏萌萌,也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拳頭,沖著那些人奶聲奶氣的恐嚇道:“誰敢欺負姑姑,萌萌就揍她屁股!”
顏府嫡系如此團結,倒讓眾人一時不敢輕易亂來。
坐在囚車里的顏興懷見此情景,原本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終于放進肚子里。
他在大獄里遭受了許多苦楚,如今傷痕累累自身難保,就算有心保護顏府女眷,也無力干預。
劉鵬隊長給宋禧分配的這間房雖然位置偏僻空間狹小,可是對于此刻的顏家人來說,已經算難得的好去處了。
進屋后,宋禧扶著王氏坐在一把椅子上,笑著說道:“娘,我還以為你會埋怨我太過囂張霸道呢。”
顏昉幼年,沒少因為咋咋呼呼的性格惹王氏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