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萬萬沒想到,國公府才出事一天,自己就被本族遠親調戲。
氣得她渾身都在哆嗦,一邊掙扎,一邊憤怒的呵斥道:“你胡說什么!你這般輕薄與我,難道就不怕……”
“怕,我怕的要死呢!”男人往前又湊了湊,囂張的臉幾乎拱到蘇氏懷里,“我只怕不能伺候的二嫂舒舒服服。不要緊,等今夜過后,二嫂就會知道我有多疼你,到時候恐怕我打你罵你,都趕不走呢……”
男人的話未說完。
只見一道殘影忽的朝自己飛過來。
不等他做出反應,就看見有人一腳朝自己的胸口飛踹過來。
男人想躲,可惜他常年流連煙花柳巷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是對方的敵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離弦的箭矢一樣,撞開房門筆直的飛了出去。
而后就聽咔嚓一聲,男人的后腰撞在門外的樹干上,似乎斷了。
眾人被忽然發生的一幕嚇了一跳,扭頭看去時,就是男人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哭慘叫。
顏昉收勢,走到男人身邊時,她的語氣冰冷:“剛剛你的哪只手碰了我二嫂?”
男人痛苦的臉早已皺成包子模樣,嘴里罵罵咧咧:“你這個賤人,竟然動我,你知道我……”
顏昉懶得聽他廢話,咔擦一聲,廢掉了他的左手。
男人哪還有力氣繼續說話,疼的冷汗直流,這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至于顏昉,則在沉思片刻之后說道:“抱歉,搞錯了,是這只手才對。”
話音一落,男人的右手也咔嚓一聲,再一次被顏昉應聲折斷。
轉眼間,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年輕男人,這會兒身子弓成了蝦背不算,兩只手也詭異垂落,看起來格外嚇人。
經此一鬧,剛剛還賴在房里的“長輩”三叔公等人,全都悄悄退出來。
如果繼續死皮賴臉留在房間里,他們擔心自己的胳膊腿也被顏昉掘折。
偏偏這邊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解差那邊竟像沒聽見一般,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這也更加證明了眾人的猜想:解差和顏昉果然是穿一條褲子的!
顏昉淡笑:“還是三叔公體恤晚輩,阿昉在此謝過。”
顏昉的一句話,嚇得三叔公腿一軟,逃的飛快,連頭都沒敢回。
至此,再沒有人敢惦記顏昉的房間。
安頓好家里人之后,顏昉說:“娘,您和嫂子在屋里等我回來,我出去買點東西。”
王氏擔心的說道:“這里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薛氏立即說道:“阿昉,我陪你去吧。多一個人,能多一點照應。”
想到自己此行可能要買的東西不少,顏昉點頭答應。
兩人出門前,和負責看守的解差簡單說了兩句,便來到大街上。
她們離開的時候,天井院子里有許多人蠢蠢欲動:“官爺,她們跑了!”
解差沒好氣的斜睨了這幫人一眼,朗聲道:“提醒你們一句,接下來一個月都碰不到村鎮,你們一家派一個人出去購買東西,能活到什么時候,就看你們買了多少食物。”
眾人嚇得一陣騷亂,有人立即問了一句:“剛剛顏昉和薛氏為什么能一同出去?”
解差冷笑著將手里的銀錠子幾番拋起,說道:“你們如果有銀子,也可以多一個人出去。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存了逃跑的心思,不論是逃跑的那位,還是他的妻兒家人,都要當眾斬首。”
一聽要被殺頭,眾人嚇得縮了脖子。
與此同時,隨顏昉走出驛站的薛氏,在踏出驛站大門的一瞬間,薛氏似乎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嗯,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