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番話雖然說的顛三倒四,卻還是引發了眾人的無限遐想。
就連蒙飛騎也趁機過來,對著顏昉厲聲質問:“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睡覺。”顏昉說。
“你可知林中有人遭毒手而亡?”蒙飛騎又問。他覺得,今天絕對是個拿捏顏昉的好機會,萬萬不可輕易錯過。
顏昉說:“知道,我清早起來的時候,就聽說林中有人被野獸吃了血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怎知對方不是遭人暗殺,又棄尸林中的?”蒙飛騎繼續追問。
“蒙將軍說的可笑,瞧你這咄咄逼人的語氣,倒像在說我殺了那個人。那么我想請問蒙將軍,究竟是有人看到了我殺人,還是有人知道我殺此人的理由?”
說話的時候,顏昉環顧一圈眾人。
剛剛因為嚇尿褲子的那人,這會兒已經被帶走,聽到顏昉這般詢問的時候,那人嚇得連忙瑟縮成鵪鶉模樣,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
這樣的他,簡直要把顏昉逗笑了。
蒙飛騎也注意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就像拎小雞一樣,把騷臭哄哄的男人,一把提溜到顏昉面前,厲聲呵斥道:“你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有人行兇?”
男人這會兒已經被嚇得丟了魂魄,聽到蒙飛騎詢問,嚇得恨不能把腦袋縮進褲襠里,嗚嗚哭著連連擺手:“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顏昉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揚起眉毛。
回憶著,自己昨天晚上殺人拋尸的時候,似乎并沒有什么人注意。
何況當時月黑風高,對方如何能看出是自己呢?
想到這里,顏昉的一顆心重新放進肚子里,繼而說道:“蒙大將軍,你把他嚇到了。”
蒙飛騎才不管這個。
好不容易抓到顏昉的把柄,他萬萬舍不得放棄。
蒙飛騎甚至盤算著,待會兒如何能利用這件事,哄騙顏昉拿出親衛令牌,才最是要緊。
聽到動靜的十四王爺朱明灝,這會兒也不緊不慢的趕過來,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蒙飛騎見朱明灝來了,也不發怵,畢竟在他看來,顏昉殺人拋尸的事實,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實,根本不需要繼續調查。
所以看到朱明灝過來的時候,蒙飛騎立即挺起胸脯大聲說道:“十四王爺,這個人說,有人打國公爺家黃金的主意,可是末將不管怎么問,他都不敢說實話。末將猜想,他應該是害怕這里的什么人吧。”
朱明灝含笑的桃花眼四處一掃,最后把目光落在不動聲色的顏昉身上,問道:“哦?阿昉,是這樣的嗎?”
顏昉開口:“回王爺的話,阿昉一直在此地幫病人診脈,我也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怎么了。”
朱明灝又問:“蒙將軍可有好法子,能讓這個人開口?”
蒙飛騎一看機會來了,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個度:“我看他不受點皮肉之苦,是不會開口了。”
任誰都能聽出來,蒙飛騎就是在故意嚇唬對方。
果然,蒙飛騎的一句話說完,剛剛還抖的如同鵪鶉一般的男人,竟像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沖著朱明灝說道:“王爺,王爺救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爺饒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