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騷臭哄哄的,朱明灝嫌棄的掩鼻扭頭,空蒙立刻上前,一腳把哭唧唧的男人踹了個跟頭。
“滾一邊哭去!”
男人被踹的肋骨生疼,卻不敢哭出聲來。
周圍的其他人都為男人和顏昉捏了把汗。
尤其顏昉,冷眼看著一臉自信的蒙飛騎時,心里則盤算著,如果自己的事情暴露之后,應該如何應對。
有蒙飛騎的雷霆手段在,男人就算是鐵齒鋼牙也能把他撬開,蒙飛騎有的是法子能讓男人一口咬死顏昉!
果然,顏昉看蒙飛騎的臉上帶著得意,那只如同耙子一般的大手,啪的一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大手在接觸到男人肩膀的一瞬間,男人就像觸電一般,猛地抖了個激靈。
這時候的他,就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忙跪在地上連連說道:“王爺,我說,我什么都說。”
只要不讓蒙飛騎把他帶走,男人現在就算豁出去了。
朱明灝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擺手的時候,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蒙飛騎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個軟骨頭,他自上而下對著男人諄諄善誘道:“不要怕,只要你實話實說,王爺一定會給你做主。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見到了什么人,發生了什么事,當著王爺的面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男人嚇得點頭如搗蒜。
他先是看看默不作聲的顏昉,又看看一臉期盼的蒙飛騎,緊接著又看看一臉不耐的朱明灝。
頭腦里做了短暫的頭腦風暴之后,連忙開口道:“王爺,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確實什么也沒看見。剛剛我不過是想到昨晚死人的慘狀,才嚇到語無倫次渾身發抖的。”
男人的話音一落,蒙飛騎幾乎傻眼。
他氣沖沖的問道:“你說什么?昨天晚上你什么也沒看見,怎么可能!”
男人哪里敢說顏昉的不是。
之前他不過色膽包天的想要占蘇氏的便宜,顏昉就當著眾人的面,把他的兩條胳膊都廢掉了。
昨天晚上別看他確實沒有看清楚那人是如何動手的,根本無法確定殺人的是不是顏昉。
可是他知道,能把刀架在蒙飛騎脖子上的顏昉,豈是他能隨便指控的?
這個女人邪門的很,不僅能醫死人肉白骨,就連殺人也和砍瓜切菜似得。
他就算長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指控顏昉。
所以這會兒,男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被林子里男人的死狀嚇壞了,并不敢牽扯顏昉一句。
反而在聽到蒙飛騎一個勁的催促自己說實話時,他立即沖著蒙飛騎說道:“蒙將軍!我知道,你恨我沒有聽你的指使去指控顏娘子。可是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指望我往顏娘子身上抹黑啊!”
一句話說出口,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蒙飛騎的眼睛瞪得滾圓,厲聲呵斥道:“你胡說什么!我何時指使你,讓你指控旁人了?”
男人沒有和蒙飛騎繼續掰扯,只沖著朱明灝說道:“王爺明鑒,蒙將軍之前私底下找到我,說是讓我把昨夜那人之死的事情,栽贓在顏娘子的身上。他承諾,事成之后給我一大筆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