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解差看著這些東西時,一臉不解的問道:“之前我們帶著其他流放人員上路的時候,大家都是撿實惠的拿,怎么到了你這里,居然買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零碎。
剛剛就因為顏昉沒有給他分錢的那名年輕解差,忍不住吐槽一句:“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帶錯人出門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帶一名年長一點的,有生活經驗的來鎮上,或許結果能更好一點。”
顏昉笑著把剩下的錢一分為三,一部分是自己的,另外的兩部分分別給了兩名解差,說道:“這些東西咱們回去后就說花光了。這筆錢咱們三個分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知二位官爺意下如何?”
兩位解差沒想到,顏昉居然會這么分配,剩下的錢哪怕分了三份,落到他們手里分別也有將近30兩銀子!
那可是白花花的將近30兩銀子啊!
如果當初傻乎乎的把這筆錢全部交給隊長,能分到他們手里一點散碎銀子就已經算燒高香了,無論怎么分也輪不到他們兩個。
這會兒手里捏著沉甸甸的銀子,兩位解差再看向顏昉時,臉上已經不自覺露出笑意:“顏娘子,這,這怎么好意思……”
“我們怎么能拿這么多錢。”
顏昉笑著說:“二位跟著我一路辛苦,剛剛遇到匪徒的時候,又出了大力氣。不瞞二位,我發覺咱們的余副隊長對我似乎有點意見,以后的流放路上,說不得還得拜托兩位官爺照顧,給你們分錢是應該的。”
既然顏昉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兩名解差連忙笑著應下:
“咱們這一次的流放路長著呢,顏娘子放心,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老張說。只要是我老張能辦到的,一定幫忙!”張儀拍著胸脯保證道。
劉甲也笑嘻嘻的把銀子收起來,說道:“顏娘子,我劉甲以后就跟著你混了!”
跟著顏昉混,打不過的話有顏昉頂著,買了酒肉大家吃,賺了銀子大家分,找別人還真沒有這種好事。
顏昉見敲門金磚已經發揮了作用,接下來要做的,是想法子讓他們的感情更牢固些。
她隨手寫了兩張藥方,分別遞給張儀和劉甲。
“張大哥,這張藥方是根據你的身體情況,治療起夜和風濕病的,你得空的時候可以試著喝喝看。現在在流放途中不方便熬藥,你可以先試著抓一點中藥,泡水喝,一副藥用開水多泡幾次也可以起到效果。”
“劉大哥,你的身體很好,本來不需要幫你開藥。可是之前我聽說你有秋冬干燥季喜歡流鼻血的毛病,雖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經常流鼻血也挺煩人的。這張藥方就是治療鼻衄【nv,給仙女們加個拼音,哈哈哈】的,你可以試著用用看。”
張儀現在年紀上來了,每到陰天下雨和秋冬季節,風濕老寒腿的毛病就要復發,雖然不至于要命,卻也難受的緊,眼下終于有了能治療老寒腿的方子,他自然感激涕零。
至于劉甲鼻衄的事情,從小他們家帶他看過不少醫生,藥喝了不少也不見好。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這件事慢慢擱置了。
說起來,劉甲之所以會當解差,也是因為聽說鼻衄這毛病,只有到了濕氣比較重一點的南方,才能得到緩解。
眼下朝廷喜歡安排流放的犯人前往嶺南、黔地或者蜀地等地界,這些地方的統一特點是路途遙遠,環境惡劣復雜。
倒是給了劉甲緩解鼻衄的好機會,因此他也算因公為自己謀福利了。
眼下見顏昉給了自己能治療鼻衄的藥方,劉甲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連連保證說:“顏娘子,你是我姐,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