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的話,酒氣就去不掉了。”
李東苦笑,“有那么夸張嗎?”
宋辭強勢插腰,“你到底脫不脫?”
李東乖乖服軟,難得享受著宋辭的“霸權”。
原本想將沾滿酒氣的衣服扔到洗衣機,結果不出意外,李東的襯衫沾上了油漬。
直接扔進去肯定去不掉,需要用去污劑單獨手洗。
放在以前,宋辭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她自己不穿襯衫,白衣服也都格外注意,一臺洗衣機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但男人不一樣,雖然李東不算邋遢,但是每次出去應酬,仍是免不了的弄臟。
按照宋辭的生活習慣,如果洗衣機不能清洗干凈,就可以考慮扔掉。
但她現在畢竟已經嫁為人妻,作為妻子,肯定要考慮生活開支。
如果她這邊大手大腳,讓李東如何看待?
再說了,既然是居家過日子,也不能每次都把臟衣服扔掉,那也不像是過日子的人。
所以嘴上沒說什么,宋辭一直在為李東慢慢改變。
等到一切忙完,又設置好了洗衣機的定時功能,宋辭這才轉身走回。
至于李東今晚去了哪,又跟誰喝酒,宋辭什么也沒問。
既然是跟男人喝酒,必然是跟明天的安排有關。
還是那句話,男人的事她不干涉。
男人有男人的江湖,哪怕她是李東的妻子,也不想干涉丈夫的隱私。
轉身一看,李東已經躺在客廳里睡著了。
宋辭碎碎念的抱怨,“真是的,又不洗漱,臟死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說完,她還比劃著小拳頭,對著李東做了一個呲牙咧嘴的憤怒表情。
難得的小女生姿態,半點不見外面的強勢模樣。
也只有在李東這個丈夫的面前,她才能卸去所有的防備,回歸自我,展現任何男人都看不見的溫柔。
抱怨完,宋辭還是從里面拿出了一床薄被,替李東細心蓋好。
最后,還不忘替李東接來一杯熱水擺在了茶幾上。
李東剛剛喝了夜酒,半夜肯定口渴。
涼水傷身,等李東半夜想喝水的時候,水溫也正合適。
一切忙完,宋辭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時至半夜,李東幽幽轉醒。
雖然酒喝的不多,但依然覺著一陣口干舌燥。
伸手去摸,恰好看見了茶幾上的水杯。
淡淡的余溫,不光喝在嘴里舒坦,心里更是暖洋洋到了極點。
也只有宋辭,才會考慮得如此周到。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3點。
李東跑去陽臺抽了根煙,目光下意識的落向省城方向,
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是徐兵那邊的案情進展陷入了焦灼。
看來明天這場硬仗,不好打!
回來又輾轉了一會,這才睡到了天亮。
翌日。
宋辭起床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簡單的洗漱過后,宋辭拉著念念上桌。
對于昨天晚上的事,宋辭半點不多問。
對于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李東也根本不提。
兩人全都心照不宣,不想在念念面前說這些。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幼兒園。
來到幼兒園之后,李東先跟跟園方做了回復,表示已經找到了接收孩子的幼兒園。
兩個孩子一起轉走,也包括念念在內。
但是最近這兩天事情有點忙,晚點才能去辦轉學手續。
所以,兩個孩子可能還要繼續在這里入讀幾天。
徐園長不敢說什么,這件事她做不了主,還得去請示離穎。
在沒有得到離穎的吩咐之前,也只能暫時答應了李東的要求。
詫異也是肯定的,沒想到面對離穎的圍追堵截,居然還真讓李東走出了一條生路!
可徐園長奇怪,不是說整個江北的所有幼兒園,全都已經表態拒絕接收。
李東把孩子送去了哪里?
該不會真是送去了社會福利院吧?
心里想著,嘴上就問了出來,“李警官,能不能請問一下,接收兩個孩子的是哪家幼兒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