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子,石麗欣客氣地請段三軍進到屋里坐,替他跟自己泡了杯清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什么也沒發生么?只是在外人看來,肯定不是這樣的。就連門口的門衛看到她帶著段三軍這個點回來,也驚恐、質疑、惋惜的目送她一路走進電梯。石麗欣回想著剛剛那一幕,想起門衛連連搖頭的樣子,無奈地笑笑,端起身前茶杯。
“你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所以你能活得坦然灑脫,可是黎征不同。”段三軍也捧著茶杯,看著石麗欣說著,“他從小背負的東西都比別人重,小時候的他一樣灑脫開朗,有了鐵逸的事,然后又去部隊歷練了十多年,你也該知道變成這樣也是正常的。”
“我沒說什么,段三軍。我跟黎征之間的差距我本來就知道,既然選擇了阿征我自然會義無反顧的堅持下去,不用緊張。”石麗欣輕輕抿一口茶水,寒冷的夜,暖暖的水劃過喉間,進入胃里,溫暖著她的心。
段三軍留下來,其實是想跟石麗欣道歉的,他一開始就不贊成那么做,可他還是做了幫兇。原本想著借由這機會,跟石麗欣說說黎征的事情,可惜眼前的女人似乎并不感興趣一樣。
“阿征給我看過影像,我知道你們過去的事。段三軍,我想更了解黎征,可他從未與我說起過他所做的事。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石麗欣從懷里拿出黎峰給的黎家家族的徽章遞到段三軍眼前,“這個是黎爺爺給我的,你幫我交給黎征。當年黎家爺爺做事心狠手辣,得罪了多少,老爺子的伯伯又怎么會銷聲匿跡,我想也只有老爺子比較清楚。我一直不懂為什么黎征總在背后找人監視自己,直到昨天黎爺爺的出現,還有剛才看到黎征滿身是傷的樣子,我才明白,他是怕我出事。”石石麗欣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我想知道他的事,阿征不肯告訴我。我又不想自己像個犯人一樣整天被人盯著,你說我們要怎么辦?他不想我出事,難道我就能看著他出事?將心比心,你回去問問他黎征,他每次見我受傷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在來體會一下我現在的心情。”
段三軍聽著石麗欣言辭激烈的話語,默默記在了心頭。這個女人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不僅人聰明,性格古靈精怪,做起事來一樣沉穩大方。誰說好看的女人只是花瓶的?石麗欣典型的不是那類女人。
“夫人放心,你交待的事我一定辦好,你的話我也會原封不動的說與黎大人聽。”段三軍承諾著,然后目光定格在石麗欣臉上,約模五秒后,站起身,彎腰道,“對不起夫人,擅自做了你不喜歡的事。但還是請你好好留在大人身邊。”
這么正式讓石麗欣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杯子,也站了起來,“我說過會盡力爭取的,不會那么容易放棄。”
段三軍直起身,收好徽章,“那就好,那我先回了。”
石麗欣也跟著他往門口走,送段三軍進到電梯后,才又轉身回到屋里,關上門。
當初許下的誓言說要與黎征折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什么山無棱天地合,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只圖一張嘴說,真想做到談何容易!石麗欣斜靠在沙發上,用手拖著自己的腦袋,這一夜注定無眠。
天又下起了雨,石麗欣昏昏沉沉的醒來,一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拿過手機看了又看,果然,黎征這會是不打算理自己的。
從沙發上坐起來,石麗欣伸了伸懶腰,去臥室拿了換洗的衣物進到浴室,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穿上自己平時的衣服,石麗欣顯得格外活潑開朗,清新淡雅。
一身潔白加厚的兔絨連衣裙,外加一件淺藍色大衣,二十出頭的女人,該有的裝扮。石麗欣把昨天的衣服掛好,這間屋子一直有人來打掃,所以無論她何時回來,家里都整潔干凈。昨晚這身衣服雖然看著普普通通,但能從那個家的衣櫥里拿出來顯然是貴重的。石麗欣將它掛在浴室的衣架上,自然會有人打理,這倒是很省心。
做完這一切,石麗欣回屋拿出自己的大背包,手機鑰匙錢包這些放進去,從衣柜拿出一套換洗的衣物疊好裝進去,然后往肩上一背,目不斜視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