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語果然窩在他懷里沒敢動,因為緊張,她抓緊了他的衣角,完全忘了要松開。看著面前如此單純的女人,景佑寒心情極好地勾起了唇角。
因為用藥得當,加上年輕,方沁語的槍傷好得很快,不幾天就拆了紗布,傷口處只留下了個淡淡的印子。景佑寒依然每天堅持給她涂藥,他的長指滑過她的皮膚,帶著略有似無的挑逗意味。之前沒什么感覺,痛意沒了,她便感到有一束電流從他的指下散開,浸入自己的皮膚,不由得輕輕吟了一聲。
不知道是他的話還是他的指的緣故,她的身體徹底燃燒了起來。也不等她有所反應,他傾身將她壓在身下,長指穿過她的發絲,捧著她的臉便吻了起來。
兩個人吻得如火如涂,景佑寒更是拉下她的衣,準備一舉攻下。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
景佑寒的臉直接綠掉,他想忽略掉這討厭的敲門聲,那人卻不依不饒。方沁語被驚醒,再也不肯配合,推開了他,“去開門啊。”
景佑寒煩亂地抓了一把發,最后還是下了床,門外,站著的是陌連成。這混小子,連著兩次壞他好事,景佑寒臉拉得老長,能殺人。陌連城膽寒地摸摸下巴,被景佑寒的樣子嚇得不輕,“那個……有個新聞,我想你該看看。”
景佑寒接過他遞過來的報紙,沒讓他進門,兩個人走了出去。
“他這算是干什么?”看到里頭的報導,景佑寒擰著眉問。陌連城撓著腦袋,“這個……我也搞不清楚,才來問你。明天人家就要舉行記者招待會了,你去不去?”
報紙上登的是一則通告,江泰登的,意思是明天會正式公開大兒子的身份,并且由他接手江氏集團。
“當然去。”他不看江泰的面子,卻不能不管江氏,那是母親的血汗錢換來的,不可能不要。只是,他的心早在江泰一次次的忽視中冷掉,對于這樣的消息,只能嗤之以鼻。
“去就好,我安排一下,給江氏那邊回話。”陌連城很無奈地立了起來。明明是兩父子之間的家務事,最后搞到他來跑腿。
景佑寒沒有阻攔他,由著他離開,眼睛始終瞇著。
方沁語發現回來后的景佑寒突然變得沉默,臉色也有些不對,有些不安,“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景佑寒看著她,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好一會兒才搖頭,“沒事,突然想念我媽了,想去看她。”
“我陪你去。”
墓園里,兩人碰到了江泰。看到景佑寒,他沉重的表情里終于染上了笑容,“你也來看你母親了嗎?正好,我正跟她聊著明天的事呢,你母親知道你回歸江家,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景佑寒沒有理他,而是彎身將他放在墓碑前的花拾起,直接丟掉,“我的母親,不需要這種假惺惺的憐憫。”
“我不是憐憫,是……懷念!”江泰被他的舉動弄得臉上極不好看,人都嚴肅起來,像要發火,卻到底沒有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