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只是一陣冷笑,“懷念?她活著的時候為什么不能好好待她?死了卻來懷念,不覺得假嗎?”
“你……”江泰差點沒氣出心臟病來。
方沁語拉了拉景佑寒,“這是你母親的墓地,她應該不想看到你們這樣,別鬧了好嗎?”她這話起了作用,景佑寒沒有再針對江泰,而是低身把菊花和帶來的東西獻了上去。
江泰繃著一張臉站在一邊,雖然沒有出聲,但看得出來,很不是滋味。片刻后,他轉身走出了墓園。
方沁語看著江泰的背影,又看看景佑寒,最終什么也沒說。景佑寒撫摸著自己母親的臉,照片雖然泛黃變淡,但里頭的人兒依然可窺漂亮的五官,年輕時的景母,絕對的美人一個。
景佑寒,繼承了景母絕大部分的基因,所以長得十分好看。
祭拜完畢,兩人手拉著手走下來。江泰,出現在門口,他并沒有離去。
“佑寒,我想和你談談。”他出了聲。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景佑寒并不配合。
“我知道這些年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我犯的錯,我會承擔,明天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是我兒子,我想,這也是你母親最想見到的事情。”
“我已經習慣了姓景,至于我的父親是誰,我并不關心。另外,別動不動拿我母親說事!”
說完,他抬步就走,根本不想和江泰多說一句。
“和你父親……真的沒辦法融合了嗎?”直到上了車,她才小心翼翼地問。她看得出來,江泰是真心想與他和好的。
景佑寒搖頭,“沒辦法了。”他瞇著眼,看向遠方,“我可以原諒他當年的拋棄之過,但我母親不遠千里來找他,他卻避而不見,只讓自己的妻兒來見我們,這算什么?他這是在告訴我母親,他早就變心與別的女人成了家,這對我母親的打擊有多大?而他呢?在有那個女人的兒子的時候,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江榆灝敗了,突然轉向了我。如果他不這么做,我還覺得他是個人物,他一旦這么做,只會讓我反感,反感到極致!”
江泰這么做,無疑于在打自己的臉,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虛偽的人。他,不至于想不清楚吧。
方沁語垂了眸,她能理解景佑寒心里的痛和恨,她輕輕握住他的手,“不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第二天,全市的新聞媒體都集中在了江氏樓下,那里,早已搭起了臺子,擺了許多椅子和話筒。臺下的鎂光燈閃爍,不敢放過一個細節。
江泰滿面春光地立在臺上,“我今天要向大家宣布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是,我一直有個大兒子,雖然很多人知道,但我卻沒有在公開場合中提過他,今天,我要把他介紹給大家。他就是景佑寒。第二件事就是,我的江氏集團的繼承人,今天正式確定,就是我的大兒子,景佑寒!”
臺下,響起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