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方沁語覺得全身無力,“雖然錄音是那樣的,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也聽到了,錄音的意思并不完整。”
“我相信你。”他終于出聲,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但奶奶喜歡吃她做的東西,所以得留著她。”
方沁語終于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能信任我,我也不知道保姆為什么就成了這樣子,你放心,我以后少去廚房,盡量少去惹她。”
方沁語以為不去惹保姆就沒事了,但到了晚上,景奶奶還是出了問題。她開始鬧肚子,一個小時拉了四五次。人本就虛弱,這一拉,就更虛弱了。
方沁語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景佑寒跑了回來,滿面嚴肅,“為什么成了這樣子不打電話給我?”
方沁語看著醫生,“我一急……給忘了。”她忙著找醫生去了。
醫生很快止住了景奶奶的腹瀉,但也帶來個消息,“她這屬于食物中毒,我剛剛查了,有人在她的粥里下了瀉藥。”
“什么?”方沁語和景佑寒雙雙變了臉色。
“怎么會這樣?”
“肯定是你下的!”保姆突然指向她,“粥是你送到老人家房間里的,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你一定是生氣早上我把你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景先生,故意來設計陷害我的。”
面對著保姆的惡人先告狀,方沁語無語到了極點,她本是想去請求景佑寒相信自己的,但看他一臉擔憂,注意力全落在景奶奶身上,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好在致瀉藥的量極小,景奶奶因為身體虛弱抵抗力差才會多拉幾次,醫生一用藥就止住了。但,這并非小事。
家里沒有監控,保姆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可能做這種自毀前途的事,她可是正規機構請來的人,若是被查出做這種事是永遠都不能再做這一行的。
“不行,你們可以查我的房間,只要能查的地方,你們都可以查。”保姆道。看著景佑寒沒有動,幾乎要哭出來,“你們不查房我的清白就洗不清,以后我還怎么做人啊。”
“查吧。”最后方沁語做了決定,她想知道,保姆的自信來自哪里。她自己是絕對不會下藥的,若真有人下,就只能是保姆了。
景佑寒這才叫來人,把保姆的房間細細搜了一遍,什么都沒有。
這么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把藥帶出去,她到底弄哪兒去了?方沁語猜想著。
“我的清白已經洗清了,太太呢?”保姆無比挑釁地看著方沁語,她能這么囂張,無非仗著景奶奶喜歡吃她的東西。方沁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連我的房間一起翻吧。”
景佑寒的臉沉到了極致。
方沁語走去搖了搖他,“也算證一下我的清白吧,我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個惡孫媳婦。”
“你們還沒聽到嗎?難道不想證明一下太太的清白。”保姆顯得有些急。那些人進了方沁語的房間,片刻后,拿出了方沁語的錢包,“我們在太太的錢包里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