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他言簡意賅,氣勢磅礴。周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現在,我們請兩位準新人完成一個莊重的儀式。”司儀,是陌連城。好些年不見,他越發成熟。
他變戲法般從掌心變出兩枚戒指來,“我們有請準新郎為準新娘戴上訂婚戒指。”
他把戒指放在了盤子里。
工作人員端著盤子走向兩人。
方沁語看著景佑寒,忘了周遭的一切,只覺得心口痛得厲害。而她的腹部,也像感應到了心口的疼痛,一抽一抽地痛起來,越痛越劇烈,有如刀割。
她一下子蹲了下去,叭倒在了地上。
大廳里,亂成了一團。景佑寒執起戒指本要套入梁雨悠指上,卻也正好看到了倒下的那人。
“方沁語!”他的指一錯,那枚戒指從梁雨悠的指頭滑落,下一刻,他跳了下去……
方沁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雪白的墻壁雪白的天花板。她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會跑到醫院里來。
一張臉,突兀地顯露在上方,嚇了她一跳,她正眼時,終于看清,這正是那張她日思夜慕了三年的臉。
景佑寒!
此時的景佑寒,不復當年的溫柔,表情冰冷,眼神冰冷,連落在她下巴的指都是冰冷的。
“方沁語,你這是演的哪一出?”他冰冷地問,“假裝暈倒,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什么?”
她終于想起來,自己在景佑寒和梁雨悠的訂婚現場因為腹部疼痛而暈倒。確切來說,是子宮絞痛,三年前留下的后遺癥。
“對不起,我影響到你們了。”她幾乎不敢抬頭,只能小聲喃喃。景佑寒再次用力,將她的下巴用力抬起,他絲毫不憐香惜玉,扭得她的頸部骨頭咯咯作響。她吃痛地抬臉,再次與他冰冷的臉孔相對。
“影響到我們了?你這歉道得非常非常地沒有誠意啊。”他眼底的冰冷更盛,“幾年沒見,都可以晉級去做影后了。”
“什么意思?”她不懂。
景佑寒無情地甩開了她的下巴,“在我的訂婚宴上裝暈倒,你到底想做什么?”
“裝暈倒?”她是真暈倒啊。方沁語張著唇,不敢置信地看著景佑寒,“我沒有裝。”
“沒有裝?可我讓醫生給你上上下下無一處不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是,你相當健康,連低血糖都沒有!”
他清楚地記得她倒下時捂著腹部喊好痛,但醫生檢查的結果是,她的身體各個部分都很健康,除了有些貧血外沒有大問題。他還沒有聽說輕微貧血會造成人暈倒的。
除了裝,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還虧得他以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心急火燎地抱著她趕到醫院來。
“方沁語,戲弄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不客氣地警告。
方沁語的身子用力一晃,“我沒有!”她是真疼,但就連醫生都說不清楚她的疼痛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