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是真疼,但這種疼是因為心理原因造成的,你信嗎?”她小聲問。
景佑寒諷刺地挑起了唇角,“你還不如說,你的痛是因為你懷過我的孩子,孩子流掉了造成的。”
方沁語的臉一下子煞白,“你都……”知道了三個字還沒有吐出來,景佑寒已經將桌上的瓶子狠狠掃下了地面,“方沁語,還想編出什么新奇的借口來?三年不見,其它方面不見長,不知羞恥這一套倒是學得真好!”
“我……”不知羞恥?
她理不透,自己哪里體現出這一點了?
景佑寒再次握緊了她的下巴,半個身子更是無情地擠壓著她的胸口,像一只被惹怒的獸,“當年要離開的是你,現在又要演這些戲想來打動我,你可真是賤得可以!”
“我……”當年他和梁雨悠都吻在了一起,她還怎么留?更何況,是他要自己離開的啊。
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滾。方沁語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哭了,此時才知道,不是不會哭,只是傷痛沒有揭得那么徹底,所以忘了哭。
委屈,讓她咬緊了唇瓣,身體卻還是抑制不住,劇烈地顫抖。
“你是這么想我的嗎?”
景佑寒看著她的眼淚,莫名地心煩,一把推開了她,“你希望我怎么想?”
方沁語捂了臉,她真不知道該希望他怎么想。
“佑寒,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每天每夜,我不是沉在噩夢中,就是沉在對你的思念當中。她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門口已經傳來了軟糯的聲音,“佑寒。”
是梁雨悠!
她施施然走進來,立在了景佑寒身邊,“沁語沒事吧。”
景佑寒一反剛剛的冰冷,變得溫和,“應該沒事了,我們走吧。”他當著方沁語的面大方地摟起了梁雨悠,而后直接走了出去,連再見都沒有。
方沁語無力地閉上了眼。
她怎么也沒想到,景佑寒這三年來除了對她不聞不問之外,還沉了如此深的恨意,為什么要恨?
“小語,你沒事吧。”方碩桓趕在景佑寒離開后跑來了醫院,滿面的焦急,額上還掛著汗,“怎么突然到醫院里來了,快把我急死了。”
“哥。”方沁語委屈地撲進他懷里,唔唔地哭了起來,“你去了哪里,為什么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害得她獨自面對最愛的人訂婚,還被誤會。
方碩桓自責不已,“對不起小語,以后不會了。”
背后,景佑寒走出來,眸色比之剛剛,又冷了一度。原來,她連出現都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自己卻毀了他的訂婚典禮凌亂了他的心。
指頭,用力掐成了一團。
方碩桓把方沁語接回了酒店。她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方碩桓不忍讓她再做什么,只囑咐她好好休息。
方沁語一個人躺在床上,感覺疲憊至極,腦子里胡亂轉著,在不斷想事情。坦白說,在看到景佑寒訂婚的那一刻,她還是受不住了。她真的沒辦法接受景佑寒心里有別人的事實。
該怎么辦?
要找景佑寒做最后的努力嗎?還是,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