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么想的,景佑寒有這樣想嗎?你展現的是最真實的自己,他卻沒有,他明明擁有了不起的身家卻在你面前裝窮,這你不能否認吧,他從開始就沒有對你認真啊。如果你真想要坦誠相待,做最真實的彼此,我這里可以啊。你現在不用忌諱我的身份,我也不會在意你的身份,不是正合你意嗎?”
雖然合了她的意,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方沁語無聲地搖著頭,再次灌下一杯。
一瓶酒喝完,方沁語已經醉得不成樣子,江榆灝再不能說什么,只心疼不已。他將她抱到床上,感覺她輕盈得就像一片羽毛。
“小語,我不會讓你再這么憂傷下去了。”唇,輕輕觸在她冰涼的唇角,他低語道。
江榆灝走出來時,意外地與景佑寒撞在了一起。景佑寒的眸光冰冷,幾乎能淬出冰來,他的目光透過江榆灝,直接射到了床上。
房間門一直不曾關閉,所以他看到了江榆灝親吻方沁語。這個女人,離開了自己倒是活得豐富多彩。和自己的養哥玩著曖昧,現在,又和舊愛,自己的同父異母弟弟搞在了一起。
指頭,在無聲中捏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整個身子繃得有多緊。
“怎么?舊情難忘,來看她了?”江榆灝勾起唇角,無限諷刺地問。
景佑寒收回了視線,“和她在一起了?”
江榆灝本要否認的,但這一刻卻不情愿了,他狠狠點頭,“是啊,我們暗中交往好久了,只是不敢讓你知道。”
指,又是一擰,幾乎擰斷。表面,卻半點不變,“既然交往了那么久,又為什么連她去了我的訂婚現場都不知道?”
“是我讓她去的,只是晚來了一步,沒想到她就暈了。放心吧,她暈不是因為看到你訂婚,而是這些年她的身子差了,容易犯暈。”
江榆灝的話讓景佑寒的臉色再也無法回復,他扭身,走了出去。
江榆灝掐在袖下的指才慢慢松開,卻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小語,請原諒我的自私。他閉眼,默默在心里說。
“去哪兒了?”景佑寒回到別墅時,梁雨悠奔了過來,一臉焦急地問。景佑寒疲憊地揉了揉眉頭,“怎么過來了?”
梁雨悠哦了一聲,“有些不放心你,所以來了。王姐說你出了門,就一直在這兒等你。”她委屈地噘起了唇角,“佑寒,能說說,為什么要跟我訂婚嗎?”
景佑寒的目光淡淡的,扭頭來看她,“訂婚不好嗎?還是,你不想跟我訂婚?”
“當然想!”
這些年她雖然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但他們兩個都知道,兩個人其實有名無實,她一年難得見他一次,甚至比不上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愿意往里跳,成為他的未婚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