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您這是干什么?”老板帶著人急速趕來,還是被江榆灝這樣子給嚇到了。江榆灝將女人甩在地板上,“無證經營,竟然敢亂做手術,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走過來,低身抱著方沁語往外就走。
老板看到他身份不俗,十分不安,跟了上來,“可不是我們的錯,是她自己求我們給做的啊。”
他把事情全推在了方沁語身上。
方沁語在他懷里動了起來,“放開我。”她對江榆灝的抗拒明顯。
“你現在哪兒都不能去!”江榆灝摟緊了她,半點不肯松開。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現在的她怕是已經出事了。
滿心的恐慌和憤怒,此時卻一點都無法釋放,只能悶在心里。他不理會她的掙扎,強行將她抱了出去。
才放到車上,方沁語又爬了起來,要出去。江榆灝氣得鎖緊了車門,方沁語又拍又打,“江榆灝,你有什么權力關我,快開門!”她嘶叫著,情緒很不穩定。
江榆灝的太陽穴緊緊地繃著,幾乎要迸裂,“就憑著你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可能隨意讓人流掉的!”
不提還好,一提方沁語更加激動了。
“就是因為是你的,所以要流掉。我的肚子里,不能留除景佑寒之外的別人的種!”
江榆灝被她的話深深刺激著,此時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多想告訴她,孩子不是自己的,是她和景佑寒的。但他不能!
他若說了,自己的母親必定活不成。兩難之下,他只能舍其一!其實,程恩思想他娶方沁語,他又何嘗不想?他能做的,只有在娶了她之后,加倍對她好!
他狠了狠心,“這不由你說了算,孩子,一定要留下!”
“那我去死好不好,去死你總該滿意了吧!”說完,她瘋了一般用頭去撞擊車窗,根本不管疼不疼。江榆灝又是一陣大驚,強行將她拉了回來,“你要是這么死了,多多怎么辦?你想要他這么小就失去母親嗎?他可是在孤兒院里呆過的,最怕的就是沒有親人。你確定,要再次剝奪他資格?”
多多的名字成功阻止了方沁語自虐,她無力地伏在那里,像死了一般,只有眉頭,痛苦地縮緊。
“聽我的,好好活下去,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若是死了,大家的希望可就都破滅了。”江榆灝伏在她耳邊,低低地道。
而后,他爬起來,為她捆上了安全帶,啟動車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