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沒有要幫連城解釋什么的意思,不過,我認識他多年,他的性格我了解。若是他不愿意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同意,但只要他點了頭的事,就一定會辦到。你可以不相信他的人品,但絕對不能不相信他的承諾。至于傷害你母親的事,絕對不是他辦的,至于是誰,我們會盡快查出結果來,給你個交待。”
陌連城可以不相信,但景佑寒是不能不信的。凌若寒陷入疑惑到中,“我媽一直病著,不曾得罪過什么人,是誰要她的命?”
“這件事還沒有結果,我也沒辦法給你結論,但請相信連城,他能查清楚這件事。另外,也希望凌小姐不要再拒絕連城的好心了,因為您母親等不起。”
“我知道了。”到了這個時候,她只有選擇相信景佑寒的話。她再問了關于方沁語的事,景佑寒的表情有些沉重,兩人很快分開。
景佑寒從醫院出來,去了公司。
“景總,公司剛剛傳來好消息,江總跟沙國談了一個國際大項目,我們將承攬沙國所有的政府項目,同時,也將承建沙國最高大樓的項目。這絕對是江氏一個跨時代的轉折點,預示著江氏進入一個全新的發展模式,聽說連國際報的記者都要來采訪江總呢。”
他才進門,秘書就興奮地通報了這個消息。景佑寒微微一震,原本要去拾桌上的東西,手卻頓在了那里。最近江榆灝神出鬼沒的,他以為是去隱藏方沁語去了,卻沒想到他去了國外,竟談了這么大一個單子。
不用秘書介紹,他都知道這個大單意味著什么。
“合同簽了嗎?”他問。
“簽了,十點鐘簽的,很多記者都在場,這回江總要風光一回了。”
江榆灝在國內外記者面前總算露了把臉。
景佑寒斂起情緒,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他善于隱藏情緒,所以沒讓秘書看出喜怒來。秘書離去,門卻再次被敲響,未合攏的門口,斜倚著江榆灝。
他的心情不錯,唇角甚至揚起微笑。看到景佑寒回頭看他,出了聲,“一下飛機連我自己的辦公室都沒去,先來了你這兒。”
景佑寒沒有回應,他們之間的關系心知肚明,沒有必要點破。江榆灝不請自入,身子一歪一歪的,看得出來,他很興奮。他的指擰在桌上的日歷卡上,不甚在意地旋轉著,“你能赤手空拳打出寒水天佑這片天地,一直是我比較佩服的,之前跟你斗屢戰屢敗,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作祟。不過,今天我也終于向你向大家證明了我自己,我今天創造的成績折算成利益,絕對不比你的寒水天佑小,而且是長遠的利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以后江氏將會沿著這種模式,創造更多的財富,景佑寒,你說,我是不是贏了你了?”
景佑寒并沒有多少誠意地點頭,“恭喜。”
他這態度讓他不滿。江榆灝擰起了眉,“只是一句恭喜嗎?難道你沒有挫敗感?被一個似乎被你甩了幾條街的人贏了,不會覺得灰頭土臉嗎?”
“勝敗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這是給江氏帶來的生機,于我也有利,怎么能叫敗?”
景佑寒的平淡和豁達刺激著江榆灝的神經,他反而捏緊了指頭,手狠狠握成了拳。原本以為可以看到景佑寒震驚和挫敗的表情,可以一享打敗了他的快樂,可此時,為什么有種自己在耍猴戲的感覺。
自覺得出盡了風頭,不過出盡了洋相。
江榆灝用力握了把拳頭,拒絕自己去想這些,隨即昂高了頭,“今晚有訂功宴,景總裁不會不賞臉,不參加吧。”
景佑寒轉頭過來,靜靜地看著江榆灝,“我會參加慶功宴,也祝賀你,但江榆灝,搶來的東西放在手里真的開心嗎?工作,事業,搶了倒問題不大,因為沒有人會說你,但人呢?一個不情不愿的人落在你手里,她不快樂,你呢?又何嘗快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