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灝的臉登時大變。
他這算捏到了自己的痛處。
“搶？”他牙根都咬了起來，“我不知道景總在說什么。”說完，扭身走了出去。
他不是不知道景佑寒在說什么，而是感到特別挫敗。工作可以用勝者為王敗者寇來為自己開脫，那么方沁語呢？
雖然人在國外，但他每天都會和方沁語視頻見面。方沁語對他視而不見，不愿意多說一句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很不舒服，他要的不是這種感覺啊，是她的回應。
離開公司后，他去了關方沁語的地方。
“方小姐已經休息了。”看到江榆灝過來，兩個女傭低頭道。江榆灝點點頭，問了一下方沁語吃喝情況，結果還是讓他比較滿意，方沁語終究不忍兩個女傭受罰，所以按時按點安按量地吃了飯。
他揮了揮手，示意女傭下去，自己走向里間。
里面，方沁語躺在床上，雖然在睡夢中，眉頭卻蹙著。他坐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她明明吃得不少，但手卻十分纖瘦，沒有半點肉。手背呈透明色。
“小語。”江榆灝輕輕呼著她的名字，內心涌起了滿足感。擁有了方沁語又在工作上取得了那么大的成績，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佑寒。”
淺淺的聲音像一根鋼釘，突兀地刺入江榆灝的神經。他的瞳孔猛然一縮，定在了方沁語身上。
“佑寒……”她又呼了一聲，反握住了江榆灝的手。江榆灝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她此時想握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景佑寒的。
他的臉色驟變，變得十分難看。
或許是因為過于生氣，他加重了力道，方沁語一陣吃痛，醒了過來。在看到面前的人是江榆灝時，她原本夢中綻開的笑容緩緩消失，最后變成冷漠。
“我一回來就來看你了，不開心？”江榆灝收斂了情緒，還算溫和地開口。
方沁語把眼睛撇向了別處，直接當他是隱形人。
怒火，在江榆灝的胸口翻騰，他把身體壓了下來，唇畔掛上了冰冷的笑，“就算不開心又能怎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與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我過一輩子，不如開開心心爽爽快快和我過，因為這樣，你自己才能快樂。”
“你呢？得到我就真的那么快樂嗎？留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在身邊，不覺得硌得慌嗎？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多得是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的，又何苦把我這個不心甘情愿的留下？你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嗎？逼一個人留在你身邊，跟你同床異夢？”
“就算是如此又怎樣？別指望著景佑寒會來救你的，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你能開心，最好，不能開心，也只能忍著！”
方沁語再次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