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遠是一個月之后才過來的,他一直都在跟尚哥聯絡,因為發哥的事情,尚哥對他有所保留。但據線報,尚哥跟國外一個大毒梟有著緊密聯系,此次任務就是國內外合作,力求通過尚哥這條線把那條大魚釣到手。
正是因為有這個目的,當初發哥的事情收網的時候沒有牽連到尚哥。他走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廖燕燕跟退役的狗們玩得不亦樂乎,唇角不由得揚起了抹笑來。
“今天怎么有空到這兒來?”誠叔看到他問,自從廖燕燕來了后,他閑了很多。廖燕燕勤快,什么事情都搶著做,精力十足,不知疲倦,誠叔對她滿意得不得了。
“過來看看您。”洪遠淡然而道。
誠叔重重一哼,“看我?往年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你一回,這才一個月你又出現了,我能信?”
他把目光投向了廖燕燕,“你八成是來見她的吧。”
洪遠也不否認,“她呆在這里,還習慣。”
“習不習慣,你自己不看見了嗎?”提到廖燕燕,誠叔臉上也顯露了滿意的微笑。
洪遠點頭,“謝謝誠叔,她比以前開心多了。”
“不用謝我,相反,我還得謝謝你。難得能有這么勤快的姑娘,她來了之后,我都不用操什么心了。這么大點的姑娘還這么勤快的,真是少見啊,你小子有眼光。”
他是過來人,自然從洪遠眼里看到了喜歡。
洪遠也沒有不好意思,唇角揚起。
把她送到這里來,一則是想為她解決工作的問題,二來,是想讓也與汪城隔離。那個男人虎視眈眈地圍繞在她身邊,遲早有一天把她搶走。而這里是他的勢力范圍,任何人不敢跟他搶。
再加上這里是療養院的地盤,相對安全,比在外頭那些酒店啊餐廳上班要好很多,也讓人放心很多。
“既然來了,晚上就在這里吃飯唄,燕燕那小姑娘做的飯不錯。”就算誠叔都豎起了大拇指。洪遠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她做的東西了。此時,分外懷念,幾乎不輕過思考,他就點了頭,“好。”
廖燕燕并沒有發現洪遠的到來,跟狗狗們玩過一陣子后就收拾東西準備晚餐了。她才進廚房誠叔就進來了,“今天有客人來,多做點飯菜,把最拿手的做幾個。”
“好咧。”
偶爾也有誠叔的故時舊友前來拜訪,廖燕燕見怪不怪,擼起袖子就忙活起來。誠叔離開后不久,一道身影慢慢停在廚房對面。洪遠隔著窗戶看著忙碌的廖燕燕,心頭涌起一陣溫暖,還有滿足。
晚飯端上桌的時候,廖燕燕終于看到了洪遠,她緊張得差點沒有打掉手里的盤子,直到誠叔叫才想到手里端著菜,步子僵硬地走向他。
她的心,早已跳得亂了節拍,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低了頭,一味地吃飯。洪遠只是淡淡地朝她點了點頭,便和誠叔喝酒去了。今晚誠叔心情很好,拉著他喝了不少酒,瓶子空掉好幾個,最后,誠叔給喝倒在桌子上。
廖燕燕無措地看著倒下的誠叔,好在有洪遠在,他利落地把誠叔搬上床,廖燕燕這才想起,要給誠叔弄醒酒茶。她迅速弄了一碗端過來,要喂給誠叔時,被洪遠截住。洪遠的手輕輕握在她的腕上,她驚得一抖,心臟也跟著抖得落了節拍,一時停跳。
“我來。”他道。
喝了酒之后,他的聲音醇厚得有如百年陣釀,好聽至極,在這樣的夜晚,仿佛一陣輕風,吹拂在她的耳廓周圍。她的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艷若桃花。
沒喝酒的她比喝醉酒的誠叔的臉還要紅。
她把碗遞給誠叔,迅速轉身出去,站在廊下借著涼風平息著臉上的熱度。不知何時,腰上突然一緊,她落入一具寬大的懷抱。廖燕燕的心登時停跳,整個人僵在那里。
背后人的臉輕輕壓下來,下巴落在她的肩頭,“廖燕燕,我想你了,怎么辦?”
這悠悠的聲音,分明熟悉,又如此陌生。洪遠,向來都是頂天立地,意氣風發,何時有過如此柔情?而她被這句話惹得兵荒馬亂,早就亂了陣腳。
腰間的手更重了些,幾乎要把她揉碎在懷里,揉進他的體內。他輕輕呼吸著,淡淡的酒味飄到她的鼻端,她覺得,自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