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多了。”她不安地輕問,嗓子里透著一絲嬌柔嫵媚。
廖燕燕狠狠地窘了一下,卻沒出息地想,真那樣,她應該不會叫的吧。雖然想想都覺得羞,她竟有些期盼。
明明前段時間,他們還是那么疏遠的關系,幾乎要變成平行線,突然之間又這么親密了。
她在他懷里不敢回應,身子卻軟得發狠。洪遠唇對準她的唇狠狠吻上去。他像行進了幾百里,渴了幾天的旅人見到水一般,不肯放開。
廖燕燕知道自己該推開他的,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后像浮萍一般反倒攀住了他。這無疑于對他的鼓勵,廖燕燕稚嫩至極,根本沒有反抗他的能力,只能隨著他墮落,沉淪……
廖燕燕完全沒有想到,兩人能從幾乎要各奔西東忽然就發展到了這下,等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她和洪遠有過幾次差點擦槍走火,但都沒有走到最后一步。昨晚,到底怎么了?
洪遠已經不在床上,這讓廖燕燕又稍稍自在了些,她還真沒辦法這樣與他面對面。她看到身上洪遠留下的痕跡時,唇上不由得揚起了羞澀的笑容。
待她換好衣服走出來時,看到洪遠立在樹下,他對面,站著她并不想見的人,洪母。
“媽,您怎么會找到這里來?”洪遠輕聲問,因為背對著她而看不清表情,所以她不知道,洪遠此時眉頭擰得緊緊的。
洪夫人揚起臉來看自己的兒子,“聽說你回來了,我找了不少地方,最后是阿勇跟我說你可能來了這里。回來就該回家去嘛,你不知道今晚和朱俏一家人約好了嗎?今晚是你們的訂婚宴啊。”
廖燕燕一下子驚呆在那里,所有的喜悅傾刻間變成了諷刺。他……竟然要和朱俏訂婚了?她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迅速躲進了廚房,所以沒有聽到洪遠的話。
“訂婚宴?我幾時說過要跟她訂婚了?”
洪母一臉的微笑,“你不說,我只能自己做主了。這件事已經跟你父親提過了,他也沒有意見。阿遠,朱俏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是最了解你的,他們家和我們家也算門當戶對,她才是你最理想的妻子人選啊。至于那些個阿貓阿狗,我勸你還是遠離的好。”
洪遠的臉都冷了,“阿貓阿狗?媽您指的是廖燕燕嗎?她不是阿貓阿狗,是我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洪母的臉色都變了,此時抬頭,正好透過窗戶看到了廖燕燕,臉變得更加難看,“你來這里,不是為了看誠叔和那些退疫的狗的?你是來看廖燕燕的?你竟然把她安放在了這里,洪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憋了一肚子話,最終都變成了這一句。
洪遠臉色嚴肅到讓人害怕,“媽也讓我失望,您以前是多么開明的人啊,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
“以前?以前你沒有認識一個毒販子女兒,甚至想娶她啊。媽不在乎你娶的女人是做什么的,但毒販子的女兒絕對不可以!你若不想你父親插手這件事,就給我死了這條心!”
“父親已經見過她了,而且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并且默許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洪遠不客氣地點出。
“不可能!”洪母不愿意相信,她拿出手機,迅速去撥洪長征的電話,根本不顧此時他正忙。
電話一通,她就顫著嗓子問了出來,“廖燕燕,你真的見過了?你允許她跟阿遠在一起?”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她突然激動得提高了音量,“阿遠瘋了,你也瘋了嗎?廖燕燕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她并沒有告知洪長征自己決定讓洪遠跟朱俏訂婚的事,剛剛到來如此說不過是騙洪遠的,此時聽洪長征肯定了洪遠的話,身子都抖了起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她叭地掛了電話。
“不可以,怎么可以,那樣的女孩子進了咱們家的家門,以后咱們家還怎么抬頭?阿遠,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你該知道輕重,媽求你了,不要再跟她來往。”
洪遠看著自己的母親,“可是我已經和她來往了,我們已經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
洪夫人驚得連退了幾步,“洪遠,你真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那樣的女人……你怎么可以……你太讓我失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