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到這個,洪母的臉頓時發白,連唇上都沒有了血色。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不敢讓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首長。她咬了牙,一步上去狠狠掐緊了廖燕燕的脖子,“你若敢說,我掐死你!”
她極致用力,真要掐死廖燕燕的架式。廖燕燕身體虛弱,無力反抗,卻仍用一雙倔強的眼睛看著她。
“阿姨,放手!”
背后,突然響起低叫聲,有人扳開了她的指。洪母轉頭,看到朱俏,臉色頓變,“俏俏,你怎么來了?”
朱俏并未質責她關押廖燕燕,反而平靜地扶起她,“我一直好奇您是怎么說服洪遠的,再加上剛剛去您家時,您急匆匆地往外走,連我跟您打招呼都沒有注意,怕您出事,所以跟上來了。”
至于她是怎么上來的,那就不用問了。她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這種小地方根本擋不住她。
“這……俏俏……”
想到自己監禁廖燕燕的事被朱俏看到,洪母窘得無地自容,仿佛自己的丑陋疤痕露在了外頭。
朱俏卻拍了拍她的肩頭,“阿姨,這些事情為什么要一個人扛著?您最近一定扛得很辛苦吧,沒想到您為了我和阿洪,竟做到了這一步。”她眼淚直流,一副感動的樣子。
洪母看著她,不太確定地開口,“俏俏,你不怪我,不覺得我無恥嗎?”
“怎么會?”朱俏搖頭,“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了我做到了這一步,我只有感動,阿姨,我會一輩子記得您的好的。”
洪母終于放了心。
廖燕燕咳嗽了一陣后,冷眼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地訴說著真情,心冷到了極致。這些人道貌岸然,骨子里卻是最卑鄙不過。
“你們兩個這樣,洪遠看到,一定會失望透頂的。”她冷冰冰地道。
洪母有了朱俏的支持,此時也有了底氣,朝著她一瞪眼,“你給我閉嘴!我的條件已經擺在這兒,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還有,你不是想去告我嗎?那盡管去告吧,看看會有誰相信你的話!”
朱俏輕輕拍了拍洪母,示意她冷靜,這才來看廖燕燕,“燕燕啊,你是愛洪遠的,對不對?既然愛,你忍心讓他知道這些嗎?忍心讓他的家因為這些而鬧得天翻地覆嗎?你忍心讓他痛苦嗎?”
“……”
朱俏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她可以忍下任何事情,卻絕對不想洪遠痛苦!
朱俏滿意于她的反應,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這段時間是我們得罪了你,對不起你,但燕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跟阿遠在一起,他這一輩子就別想翻身了。他哥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啊,阿姨沒有跟你說過嗎?他娶的女人就是因為背景不干凈,上頭忌諱這一點,再也不重用他,把他排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上。你覺得,洪家還可能讓這種事再發生一次嗎?現在阿遠可是全家的希望了啊,而且他比他哥哥更有出息,更有前途,你要毀了他嗎?”
“這……”
廖燕燕在這一刻也迷糊了。她愛洪遠,但若她的存在會讓洪遠變得狼狽……這是她不愿意見到的啊。
“趁著今晚,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們會派人來接你的。不過你放心,如果你依然覺得跟洪遠才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會擋著你們,明天的婚禮就是你們的。”
“俏俏你……”
廖燕燕和洪母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朱俏,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朱俏俏朝洪母飛去一抹“別擔心”的眼神,而后立了起來,“阿姨,給燕燕點時間考慮吧,今天就別打擾她了。”
洪母隨著朱俏走了出來。
“俏俏,剛剛的話,你不是說真的吧。”到了外頭,洪母忍不住發問。
朱俏笑盈盈地扭頭過來看洪母,“阿姨啊,我可是做夢都想做阿遠的妻子呢,又怎么會把婚禮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