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騙她的?那如果她明天還是堅持要跟阿遠好呢?”
這是洪母最擔心的。
朱俏嚴肅了一張臉,“阿姨,您想過沒有,就算把她送到國外,她也可以想辦法回來啊,您千防萬防,也難防一個一心要回來的人。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她回來,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到時阿遠第一個就管不住,還有首長……”
洪母聽著這些話,冷汗滾了一背。她只一心想讓廖燕燕離開,卻忽略了這個。
“那……不送了嗎?”
“不,要送,而且明天就送。”
洪母驚訝地看著她。
“那……”
“阿姨,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催眠大師,曾親眼見他把一個患者對于過去的記憶全都抹掉。我找他聊過,他告訴我,只要他愿意,除非意志力非常的人,否則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他這個人做事沒有什么底線,更無原則,只要給錢就做,而且守口如瓶。”
“你的意思是……”洪母的眼睛漸漸亮起來。
朱俏用力點頭,“是的。”
“她若什么都想不起來,就再也不會想著回來了,到時候一輩子呆在國外,改名換姓,就算洪遠想找都找不到!”
……
晚上,廖燕燕還在矛盾著,門再次打開。這次來的,是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她問,眼里滿滿的警戒。
那男人攤開了手,“別怕,我是洪先生派來的人,救你的。”
“洪遠?”廖燕燕簡直不敢相信。
那人點頭,“是的,時間來不及了,跟我走吧。”
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她絲毫不懷疑這人的身份。
“門口那些人……”
“已經被我支開了。”他走近她,突然把她按住,“廖燕燕,你看著我的眼睛。”
廖燕燕不解,看過去。他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海,無力無際,而就在一沾眼的瞬間,她什么都忘記了,呆了般坐在那兒,一動不能動。
男人滿意地點頭,傾身把她放在了床上。
“廖燕燕,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不是這個了,我會讓你忘掉所有的,一切……”
清晨時分,門轟一聲,被人砸開,屋外,守著的那幾個人七零八落,沒有一個完整的。
洪遠沖了進來,第一時間看到了床上的廖燕燕,朝她飛奔而去。床邊的男人卻站起來,攔住了他,“你是誰?要做什么?”
洪遠一把將他推開,低身就去抱廖燕燕。
“你這樣會把她嚇壞的。”男人淡淡地提醒,“對于她來說,你現在就是個陌生人。”
洪遠不解地看著男人,“你對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