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俏在屋子里打起轉來,眼淚直流。為了今天的婚禮,她早早就起了床,把自己打扮一新。婚禮明明在中午,她現在就已經打扮停當,就等著做他的新娘。可他卻找到了廖燕燕,要跟她毀婚,怎么可以!
她哭著,最后去撥洪母的電話,“阿姨,怎么辦?怎么辦……”
洪遠把廖燕燕帶到了自己的住處,他上樓,收拾東西。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廖燕燕不安地問。
洪遠走回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我帶你先離開這里,離開我母親的視線,然后,我們先去國外注冊結個婚,至于手續,回來再辦。”
他是個軍人,不可以隨意結婚,這是他能做到的極致。
“這樣……可以嗎?”想到可以和洪遠結婚,廖燕燕也是開心的。
洪遠點頭,“可以的,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解決一些問題。”婚禮已在眼前,他得去處理掉這件事。
廖燕燕自然知道他要解決什么問題,握緊了他的臂,“洪遠,帶我一起去吧,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面對。”
洪遠輕輕壓了壓她的肩,“燕燕,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了事情會變得更糟,我想盡可能減小事情的影響,你明白嗎?”
說到底,他還是怕牽連廖燕燕。
廖燕燕自是明白的。
“聽話,我讓阿勇送你去機場,你先上飛機,我隨后就到。”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論什么,他都要去承擔。他知道,今天有場硬仗要打。
廖燕燕無法松手,“我怕,怕一離開,你我又……”她已經嘗夠了分開的滋味。
洪遠抱住了她,“比起你來,我更怕啊,之前的幾個月,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那種感覺……無法言喻。燕燕,相信我,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會克服的。你只要乖乖地在那邊等我就好,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他速度極快。
廖燕燕不能再說什么,只能點頭。
洪遠把廖燕燕交給了阿勇,獨自一人來到宴會現場。他從容地把工作人員叫來,囑咐婚禮已經取消的事情,并拿出手提電腦,找到那些宴請的人員名單,弄了一條措詞極其委婉的信息,表明取消婚禮。
“阿遠,你要干什么!”
他正準備發的時候,洪母趕到,壓住了他的手,“取消婚禮?不,這個婚禮絕對不能取消!”
洪遠淡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這場婚禮,必須取消。”
“你真要逼死我嗎?”洪母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洪遠的眼里流露出對母親的失望,“您還是我母親嗎?為什么我越看您越陌生?您知道您自己都做了什么嗎?竟然請個催眠師試圖讓燕燕忘記我。”
洪母僵在那里,沒想到兒子知道了這么多。片刻,她又挺起了胸膛,“我這么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啊,你要和俏俏結婚了,難道還要廖燕燕對你念念不忘,不斷地打擾你們嗎?”
“您的另一個計劃,是趁著我結婚的時候就把燕燕帶走吧,讓她改名換姓,生活國外,您根本從來沒有打算讓我們見面!”洪遠靜靜道來,仿佛聽到了她與人的對話一般。
洪母窘到了極致,“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您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但卻不斷地傷害著我,媽,您知道嗎?您已經犯罪了!”他的話有如炸雷,炸得洪母不知如何是好。
洪遠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我不會為您隱瞞了,即使您是我的母親。您從小就教導我,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現在,您也該為您做過的事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