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鬼知道你的實驗是什么,要是我的意志力沒辦法撐下去,我看看我的孩子,多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我見薛啟迪沒說話,又朝著薛啟迪沉沉甩話,也是旁敲側擊。
我說:“我只有這么點心愿了,請你滿足我好嗎?”
可是,薛啟迪卻半分沒有為我所動。他冷冷勾唇:“如果我要害怕秦翌年,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做交易的。至于你要見你的兒子或是通話,只要你聽話,你想要的我自然會滿足你。只是,你的手機不能留下來。”
薛啟迪的話語沉沉寒冷,仿佛如重敲的鐘聲,沉沉地落在我的心上。
他這話,也是對我的警告。我知道,要想帶著手機跟著薛啟迪離開這里已經是不可能,幸好,安迪又給我安置了兩個芯片。
“你最好說話算數,否則的話,我寧愿死都不會讓你如愿的——”我沒辦法,只能妥協,但是也要有自己的一份傲氣。必須要讓薛啟迪知道我是個什么樣性子的人,對什么我都不怕。
我這話當然是故意說給薛啟迪聽的。死?很多事情都沒做完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死呢?我舍不得啊。
薛啟迪沒有應我的話,他緩緩的邁著步,然后傾身于我的面前,朝我逼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畏懼薛啟迪接下來的動作,也是在他越來越近的那一瞬間避開,但是——
薛啟迪卻只是湊到我的耳邊,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可他卻有話要說:“你這珍珠耳環倒是漂亮。呀呀呀,怎么這種時候還只知道看你長得有多么的好看,再不走,你都怕要反悔了吧。不過,真是漂亮呢,難怪秦翌年會先后在你們姐妹兩人的身上栽跟頭。”
他笑著出聲,聲音卻有幾分邪肆。我聽到他說這話,下一秒卻是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我萬沒有想到薛啟迪會說這般調戲我的話,我是真的很生氣。這樣跟流氓有什么區別?倘若是別人現在在我面前說出這些話,我早就一個巴掌,或者是一個過肩摔就把對方給狠狠的甩在地上。但問題是,我對面的人是薛啟迪啊。
我和他之間存有交易,眼下我壓根不能和他起爭執,我得順從他,這樣,我們才不會鬧得不愉快。
“我們可以啟程了嗎?”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朝著薛啟迪微笑。
“當然可以。”
薛啟迪也回以我笑容,然后主動拉起了我的手,我本來是想避開的。但是,就在我要避開的那一瞬間,薛啟迪卻對我沉冷的警告出聲:“盛歡顏,你要是想這場手術順利的進行下去,在我面前,你最好乖順一些,收起你那些傷人的刺。”
手術進行是我的軟肋。我沒有辦法,只要繼續按捺下我的情緒。
我跟著薛啟迪出了浮夢,再上了他的吉普車。開動的時候,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倒退,我便知道,薛啟迪是帶著我前往機場方向。
也是啊,要在我身上做實驗又不能被發現,實驗所在的基地肯定不會是h市,也斷然不會是國內,這樣就不會給到秦翌年或者是安迪絲毫找到我的機會。
可是,我身上有芯片,只要保留著耳環上的芯片不被薛啟迪給找到……
那么安迪便能順利的找到我的所在地,這樣,必要時刻里應外合,還能來一個一網打盡,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