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頭側到另外一邊,對于他所說的這句話,充耳未聞。
薛啟迪戲謔聲反而更重:“情緒鬧的這么重,真當滿世界的人都是秦翌年的人?”
“薛啟迪,你我不在同一頻道上,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我也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請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朝著薛啟迪重語氣的甩話,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也希望薛啟迪能夠有自知之明。
“看來,是我誤會了你,真是非常抱歉呢。”
薛啟迪這話,話音里面帶著低低的笑意,而且聽他道歉,也并非是要誠心道歉的意思。
算了,不理會薛啟迪,他也不會繼續說下去,懶得和這樣的人爭論。
我不搭理他,薛啟迪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就這樣維持了好一會兒的平靜。直到空姐推著餐車過來。
發放餐食,我是在外面的位置,于是就順手給薛啟迪遞了一份。
薛啟迪接過的時候,他的手指擦過我的手背,我當是無意,可是我卻看到薛啟迪那唇角上戲謔的笑容。
我抿著唇,沉著一張臉,所有情緒彰顯于臉上,我是希望薛啟迪可以看出來我此刻的疏離跟冷意。
“盛歡顏,不如我們談一個交易吧?”薛啟迪朝我緩緩丟話,那語調拉長,卻有幾分道不明的玩味。
薛啟迪此刻跟我談交易,呵!我當然沒有忘記薛啟迪前面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薛啟迪可取的東西。薛啟迪是個商人,不做虧本買賣,自然也不會跟我談沒用的交易。
我淡淡的懟回去:“哦,是嗎?可我記得薛先生前面說過,我身上已經沒有您可取的東西了呢?不知薛先生您想跟我談什么交易呢?難道,是想將實驗延續幾年嗎?還是……”
我是故意的,故意要提醒薛啟迪這件事,讓他打臉。可是,薛啟迪并沒有被我這些話影響。
他笑,“事情是人做出來的,交易也是忽然之間就產生的。我呢,沒別的意思,就是啊,想跟你談個交易。秦翌年的病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好了就活,不成功呢便死。我現在對你倒是很感興趣,不如……”
“我呢,這輩子就只認秦翌年一個人。我盛歡顏生是秦翌年的人,死是秦翌年的鬼。對于你的交易,我半分都不感興趣——”我狠狠的剜了薛啟迪一眼,表明我的態度。
我本來還有要吃飯的心思,如今被薛啟迪這么一提,我半點吃飯的心都沒有了。我甚至在想,這是不是薛啟迪故意的啊。
如若不然,薛啟迪怎么偏偏掐在這個時間上,肯定是故意想我不好過。是啊,我為什么要如薛啟迪的意呢?
我深呼吸,慢慢的調控著自己的情緒,然后吃飯,一步一步緩慢的動作。
薛啟迪并沒有放棄,朝我繼續開口:“我這話說真的。秦翌年要真的是死了,你年紀輕輕還帶著三個孩子,那多可惜?”
“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我,還愿意接受我的三個孩子?”我冷冷的嗤笑一句。此刻,我捏緊我手里的水瓶,當下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手里的水狠狠的朝著薛啟迪潑過去,否則,我心里面的憤怒難消。
我雖然有這樣的沖動,但我還是克制住了我自己,因為,這是在飛機上。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這樣跟你說話。”薛啟迪低低笑了一聲。
我:“……”
我覺得,我還是不出聲的比較好,不出聲,薛啟迪也就一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那么,我們就沒有對話的機會,也就沒有吵起來的可能。
但是,薛啟迪這次是鐵了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