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陳墨忙碌的時候。
縣衙后院的廂房里。
夏芷凝剛沐浴完,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襖裙,頭發濕漉漉的,好似出水芙蓉,正坐在梳妝臺前擦著頭發上的水漬,道:“好久沒想現在這樣好好的泡個澡了。”
夏芷晴透過銅鏡,能看到妹妹清艷的臉蛋兒,走上前來,雙手放在妹妹的雙肩,輕輕的按捏著,目光溫和的說道:“芷凝,在軍中的時候,他可有欺負你?”
夏芷凝動作一頓,眸中顯出幾分羞惱,哪沒有欺負,將她欺負的死死的,可是這事她哪好意思跟姐姐說。
她當喝一聲:“他敢,這次從軍,我…可是幫了他大忙,把偃月陣都教給了他的部隊,他哪敢欺負我。”
“那就好。”夏芷晴松了口氣,然后問起了前方的戰事。
雖然夏芷凝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出去走動,但對于前方的戰事,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她詢問過耿松甫,后者只說一切都好,讓她不要擔心。
“虞州的地勢太復雜了,到處都是山,而且好多葫蘆口.”
說到這,夏芷凝好似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直接回過身來,侃侃而談,從地勢與行軍結合,從該如何運用兵書上的兵法。
“兵書上所記載的驕兵必敗,果然不只是說說,袁又春的上萬兵馬,就是過于自大了,被梁松一步步誘敵深入,最終在石嶺縣被梁松所布下的伏兵重創,若不是有陳墨,就要全軍覆沒了”
聊這種事,夏芷凝特別的興奮,握著夏芷晴的手,道:
“姐,我跟你說,你別看陳墨是個混蛋,可是在帶兵打仗上,還是有自己一套的,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股獨特的領導力,尤其是在他發表講話的時候,特別正經,有種書上說的梟雄氣質。
若不是他,天師軍在整個虞州戰場,會敗得特別的慘.”
看著妹妹聊起陳墨時,臉上所浮現出的小表情,夏芷晴頓時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道:
“芷凝,之前伱不是挺恨他的嗎,怎么現在推崇起他來了?”
“還有你最近氣色好像也好了許多?”
夏芷晴想起當時芷凝離開的時候,氣色可并不太好。
“有有嗎?”夏芷凝知道自己說的太投入了,趕緊收斂了回來,旋即解釋道:“事情.一碼歸一碼,有些事我確實恨他,但也不能忽略了他的才能。”
不對勁。
太不對勁。
若是剛才夏芷晴只捕捉到一絲不對勁的話,現在卻捕捉到濃濃的不對勁了。
之前妹妹討厭他的時候,可不會想他才能什么的,就是討厭。
且不會對他說一句好話的。
現在從軍中回來,對他的態度,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戰爭結束了嗎?”夏芷晴道。
聞言,夏芷凝面色一僵,沉默了下來,想起當時出兵前夕,曾跟姐姐商量過,等戰爭結束了再離開。
可是現在,自己和那混蛋已經互表了心意,且同意了讓他把姐姐也收入房中的,自是不想離開的。
但這話,她不能親口跟姐姐說。
想了想,夏芷凝道:“還沒,天師軍雖然戰敗了,但梁松可防備的嚴實呢,想從虞州南下,是不現實的,而走水路的話,天師軍主力還在和豐州水師交戰,把南下的水路堵死了,所以短時間,怕是離開不了”
“嗯。”夏芷晴點了點頭:“安全無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