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點神勇衛一千,蘇文,點神武衛兩千,李云章,點陷陣衛五千,明日隨我一同前去夏林。”陳墨斬釘截鐵道。
“諾。”
……
京師,天川。
今日的早朝上,丞相徐國忠欲遷都洛南,文武百官便以遷都一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文武百官中,眾人的心思各異,反對遷都的反對派,心中暗喜,勤王大軍已經威逼鎮天門,只要鎮天門告破,勤王大軍就能長驅直入,攻入天川,他們看出徐國忠已是日暮西山了,現在遷都洛南,無非就是想暫避鋒芒,當然不能同意。
說出了遷都的種種壞處。
第一條,就是動搖了立國根本。
但是如今的徐國忠,大權獨攬,今日早朝提出來,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因此,無論反對派如何反對,都沒有改變徐國忠的念頭,反而讓徐國忠找出了一批敵人。
等到遷都的那一刻,這些反對派,會以各種各種的方式死于非命。
遷都之事,就此定了下來,只等開春。
虞州,龍門縣。
梁松消息靈通,雖然對于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還不至于知道,但對于河東、河西兩地發生的事,卻了如指掌。
尤其是上個月朝廷發布的詔令,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席卷北地,禍及一方,殘害百姓的天師軍,居然被全員赦免了罪行,不僅如此,還成了官軍,反倒是守護家園的他們,此刻居然成了逆賊。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徐國忠,簡直就是大宋皇朝的一顆毒瘤,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梁松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大人,小姐來了。”就是這時,石猛走了進來,在梁松的耳邊說道。
聞言,梁松臉上的威嚴消散。
不久,穿金戴銀的梁雪走了進來,在梁松面前先是轉了一圈,然后抬手彈了彈發髻上的珠釵,笑道:“爹,我身上這身首飾好不好看?”
到底是父女,有血緣關系在,不至于打了一巴掌后,就老死不相往來,梁松對梁雪不錯,只是那天確實氣著了。
梁松瞧了一眼,道:“你爹我哪懂這個,讓你.姨娘幫你看看。”
“我才不讓她幫我看。”梁雪瞥了瞥嘴,然后走上前來,緩緩梁松的胳膊,撒著嬌道:“爹,您就幫我看看嗎。”
梁雪的婚事是在四月份,她目前是在試著成婚那天要戴的首飾,作為梁家嫡女,自然不能丟了世家的顏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同時,還不能失了威嚴。
至于未婚夫,她談不上喜歡,兩人也沒見過面,不過她見過畫像,見對方面容清秀,又是崇王所立的儲室,她并不排斥。
當然,就算她排斥,也改變不了結果。
作為世家大族的子女,對自己的婚姻,并沒有選擇的權利。
而且有一點梁雪有個很清晰的認知。
既然享受了家族所帶來的權利與富貴,就得為家族盡自己的義務。
梁松仔細打量了一番,旋即皺著眉頭道:“稍微艷了一些,你是世子妃,將來的崇王妃,講究得是端莊大氣,不能太艷太媚俗,只有低賤的妾室,才講究嫵媚、風騷,因為她們要以色來留住丈夫的寵幸,但你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