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梁松的面前,她故意顯得自己笨罷了。
其實在感受到梁松對自己的冷淡后,寧菀就已經意識到了,她有沒有玷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陳墨抓了。
那么在外人看來,她就是被玷污了。
世家大族最在乎的就是臉面,也就是別人的看法,而梁松又是那種自負的人。
因此,她這些天來,一直沒有跟梁松說這事。
梁松信她,那么她被玷污的事就是假的,她也沒有必要去說。
梁松不信,那這事就是真的的。
那么她說了,意義也不大,結果也確實如此。
梁松走了。
寧菀崩潰的坐在地上,淚水弄花了臉上的妝容,她看著梁松離去么背影,多么希望對方停下,然后回過頭來帶她走,但是卻并沒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寧菀心如死灰。
梁松確實交代過梁雪照看寧菀,在自己女兒的面前,他的形象還是要維持住的。
在梁松離開后,梁雪找了過來,原本她是打算在寧菀的面前,為梁松說好話的,寬慰寧菀,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她是第一次看到寧菀哭,在四月之前她若是看到這一幕,她只會取笑,并且陰陽怪氣幾句,可是現在,不由有些心疼了起來。
梁雪走過去將寧菀攙扶了起來,她并不知道梁松打算拋棄寧菀的事,安慰道:
“寧姨,我知道你舍不得爹離開,但不過是分別一段時間,等爹回去后,會想辦法把你接過去的,你不要太傷心了。
爹離開前交代過我,讓我好好照顧你,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住在這吧,沒人會打擾的。”
“他不會來接我的,不會的。”寧菀搖著頭,心都是疼的。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梁松幾年了,寧菀豈能沒有一點感情。
聞言,梁雪皺了皺眉,雖然他跟寧菀的關系緩和了一些,但也容許她這樣說梁松,道:“爹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寧姨跟了爹這么久,難道不知道?”
寧菀當然知道,梁松曾作為虞州知府,若是沒有一點威信,也治理不好虞州,但成年人做事,尤其是梁松這等地位的人,自有一套做事準則,懂得取舍。
而拋棄她,明顯是利大于弊。
“希望如此。”即便已經心如死灰了,但寧菀還是期望能死灰復燃,梁松回到河東后真把她接回去,又或者通知寧家來接人。
陳墨自然不會放梁松走的,他知道自己太多事了。
因此,在梁松離開龍門縣后,陳墨便讓崔爽帶人偷偷跟了上去。
六月二十九。
梁松被崔爽打暈,且騎著快馬,帶著梁松一路往西走。
七月初,新縣,這是虞州西邊的一座小縣城,離龍門縣有百里之遠,崔爽根據陳墨下達的命令,將梁松囚禁于此。
陳墨答應了梁雪,說了不會殺梁松,就不會殺梁松。
七月十日。
從洛南而來的圣旨,抵達了虞州,關于陳墨封侯的消息,也是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虞州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