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在淮州經營多年,多多少少還殘留著一些自己的眼線。
第五浮生換了口氣接著說道:“據淮南的探子所說,南宮獻率領的魚鱗衛在淮南與陳墨分開了,前往了易縣的方向,陳墨則率從麟州帶來了數千兵馬,朝我們過來了。
另外探子還說,南宮獻與陳墨分開后,原本是跟著陳墨的一位女子,跟著南宮獻朝著易縣的方向去了,根據探子的描述,在下猜測,這女子應該便是月如煙了。”
“看來消息不假,陳墨帶去北邊的兵馬,都留在幽州邊關了,隴右還有殘留的金夏蠻子,想必陳墨也不敢調動駐守在虞州的兵馬,那么剩下他能調動的兵馬,就不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從江南回來的魚鱗衛去易縣防守淮王.”
梁慕摸著下巴的胡須,道:“若是老夫沒有猜測的話,陳墨所率的數千兵馬,應該是他的親兵營了。”
公孫嚴點了點頭:“梁公說的不錯,陳墨目前能調動的兵馬不多,而這也正是我們打敗他的機會。
淮王被魚鱗衛所阻,短時間恐怕是趕不過來,淮州得靠我們了,若是我們能正面擊潰陳墨親自率領的陳軍主力,那我們就能把安平王拉入場了。”
下方的第五浮生聽到這里,目光微微一凝,仔細想了想,又搖頭:“雖然我方的兵馬是要多于對方,但對方有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金夏蠻子也是敗于此,他們把這武器稱為“怪雷”,陳墨若是把怪雷也帶上了,足以抹平雙方之間兵力上的差距。
而以陳墨的實力,我們想要擊潰他率領的主力,難比登天,陳墨就是只不似人的怪物,才二十三,梁玄、金夏的貼木爾都沒了,陳墨想突圍,我們這沒人能攔住。”
第五浮生沒有說得太直接。
若是說的直接一點的話,隨著陳墨到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畢竟熊門縣還有兩個三品武者了,陳墨一來,就是三個。
而聯軍才兩個。
在兵力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如何是陳軍的對手?
大堂里坐著的也不是傻子,聽明白了第五浮生想要表達的意思。
公如嚴磨挲著手指,看向下方的慧成,道:“慧將軍,不是本將軍要說蘆相的壞話,也不是看輕了慧將軍,而是既然合作,自然是要全力以赴,可是蘆相只派慧將軍前來,自己卻沒來,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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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成目光微微一凝,開口道:“崇王不也沒有來嗎。”
公孫嚴蹙了蹙眉,道:“王爺有要事要處理,脫不開身,但王爺怎么說也出動了兩名上品武者,可蘆相,卻一位都沒有派來。我們這次,可是徹底與陳墨撕破了臉,若是戰敗,想必蘆相也不會好受。”
“相國也是事務繁忙,要處理科舉還有西涼的教化事宜。不過請公孫將軍放心,相國他已派遣洛先生過來了,并增派了一萬精兵,足以對付陳墨他們。”慧成道。
“洛青陽?”梁慕道。
“不錯,洛先生乃洛家現任的家主,邁入上品武者多年。”慧成說。
洛南洛家,大宋七大名門望族之一,相比于梁、蕭兩家,洛家則比較低調。
當然,這也并不是洛家想低調,而是洛家的實力相比于其他的六大家族,確實更弱。
原因在于太祖皇帝為突破一品武者,借助陣法抽空了洛南地下的龍氣,使得當地的先天靈氣大損,造成了當地武者修煉速度太減,到如今,洛南地下的龍氣,才漸漸恢復過來。
“可就算加上他,我們這邊也才三名神通境武者,和對方持平,依舊不占優勢。”梁慕說道。
“梁公有所不知,相國會一門能夠暫且提升實力的秘法,此秘法,他傳授給了洛先生和我,以洛先生的實力,借助著這門秘法,能夠達到二品之下無敵。而我借助著這門秘法,也能勉強算上一個神通境武者,足夠對付陳墨他們了。”慧成道。
“這世上還有這等秘法?”梁慕好奇道。
公孫嚴也來了興趣,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蘆相擁有此等秘法,若是分享出來,讓本將軍和梁公習之,那對付陳墨的把握豈不更大。”
“公孫將軍此言差異。無論是什么秘法,也不可能一蹶而就,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修煉,陳墨馬上就要到了,這點時間,就算公孫將軍拿去,也學不會。而且這等秘法,得需蘆相親傳,在下可做不了主。”慧成笑道。
公孫嚴知道對方這是婉拒了,一抹不喜從眼中一閃而過。
第五浮生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長嘆一口氣,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雖說是合作,但彼此卻都防著對方。
什么有要事?
崇王不親自過來,主要是擔心自己一走,崇州沒人坐鎮,會被蘆盛趁機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