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梁有勝涉及到的這個案子,是見不得光的,對方不想鬧的太曝光了。
想到這里,譚思雨就皺眉問道:“你家梁有勝,最近是惹了什么事,或者什么麻煩了嗎?”
鄭芝華搖頭說道:“哪有啊,他都多少天沒出去了,一直就在家里呆著呢,他那個膽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會惹事嗎?”
譚思雨琢磨著,問題還真是這么個問題,他認識梁有勝,打過交道的時間,也有兩年多了。
這人就是有點頭腦,會做點生意,眼力也可以,但真沒有作奸犯科的那個能耐。
“你回憶下,你們家最近有沒有出現過什么狀況……”
鄭芝華想了想,說道:“還真有個事,我家以前不是在村子里承包了個小煤窯么?之前斷斷續續的干了幾年,后來出煤太少,就放在那不干了。”
“上個月的時候,村那邊的鎮奮縣有人過來,想要跟有勝談收購煤窯的問題,可我們家哪里會同意啊……這要是放到前兩年,估計沒準就給賣了,但今年黑魚村那邊不是要蓋什么物流園嗎?”
“然后有一條路就是從我家煤窯那修過去的,之前鎮里和村里都跟那個什么項目的人過來,找老梁談過了,說是會給我們一筆賠償款,這錢可是正經不少呢,老梁就沒打算往出賣了。”
譚思雨一聽,頓時就有眉目了,他連忙問道:“你們沒簽字,是不是?”
“啊,沒簽啊,老梁說在抻一抻的,不著急,沒準還能再多要點錢呢。”
譚思雨說道:“鎮奮縣那邊,找你們談的時候,給的錢有沒有項目組那邊多?”
鄭芝華回憶了下,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差不多?不,不對,沒有那邊多,鎮奮縣那邊來的人說煤窯有一部分在他們縣地界,他們出的錢就少了……”
譚思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筆賬其實很好捋。
梁有勝承包的煤窯,要被修路給占了,能拿到一筆賠償款,然后鎮奮縣那邊有人聽說了這個事,就想要從他手里把煤窯給收過去。
梁有勝沒同意,對方就采取了什么措施或者是找了什么由頭,想要逼迫他同意。
梁有勝媳婦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陳輝的人曾經找過梁有勝三次,但哪一次都沒有談妥,并且價錢給的也是一次比一次高。
特別是最后一次,陳輝給的價格已經超過物流園那邊了,可梁有勝就是死咬著不放。
他想的很簡單,這不是兩方都出價了么?
這可再好不過了,誰給的錢多我就賣給誰唄?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弘一地產那邊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于是想要強行動手了。
譚思雨是猜了個差不多,而絕對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復雜性,是遠遠超出他預料的。
晚上十點多,梁有勝媳婦鄭芝華抱著孩子在派出所里正交代情況的時候,一輛小面包車就停在了派出所。
兩個中年男女,和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梁有勝有兩個兒子,都在南關區。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他們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說是出事了。
梁有勝被警察給帶走了,孩子和母親被摔傷了,于是間梁有勝的兩個兒子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