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霍然將人抱起,攏在懷里,提步往城中走去。
云初微勾住他的脖頸,腦袋埋在他懷抱中,任憑他的氣息侵襲她的呼吸,充斥她的胸腔。
她低聲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暄將懷中的人圈緊了幾分,低聲說:“我聽說你要來苗疆,擔心你有事,所以安排好事情就南下了。”
云初微臉上帶上笑意,隨后想到了什么:“你可知,戍邊將領,擅離職守,是什么罪名?”
罪同叛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見到他。
云初微捏著他的耳朵,微微扯了扯,低聲道:“你呀!怎么還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謝暄自知理虧,抿唇不語。
他從剛一開始就知道,云初微帶著兩個嬰孩,走不快。
可他還是跑死了兩匹馬,提早了三天來到了永陽城。
他等了三天才見到日思夜想的人,根本沒法等到她進城。
云初微見他不說話,有些不滿:“謝暄,說話!”
謝暄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聲音喑啞,眼眶微紅:“我能怎么辦?我一刻都等不了啊。微微,不如你告訴我,我能怎么做?”
他就是想要抱著她,想要親她,想將她困在懷里、榻上。
他一刻都等不了,等一刻也受不了!
他能怎么做?
云初微一怔。
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錯的并不是謝暄。
錯的是她,她不該怪他。
錯的是霍清玨他們,他們不該瞧見謝暄。
她輕撫著他的臉頰,低聲說:“對不起,我錯了。若他們敢將你出現在這里的消息傳回京城,我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
謝暄感覺一顆心被安撫了,心中的酸澀奇跡般消散了,心田似乎注入了暖流,溫暖而安寧。
他微紅的眼中綻放出笑意:“云初微,你若是個皇帝,必定是個昏君。”
云初微將人哄好之后,笑了笑:“我不當昏君,我只是怕你難受!”
謝暄心尖微顫,他下巴在云初微腦袋上蹭了蹭,低聲說:“微微,我現在更難受了,渾身上下,都難受,怎么辦?微微……我想你……”
云初微微怔,隨后就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
她輕笑出聲:“城中鬧市,你最好收斂一些。”
謝暄深呼吸一口氣,抱緊了她幾分,腳步也更加快了。
-
回到客棧房間,謝暄將云初微放在床榻上,就欺身去吻她。
思念決堤,卻沒有因為親吻而得到撫慰。
她近在咫尺,他卻總覺得不夠近。
軟玉在懷,他卻覺得,不足以安撫躁動的心。
“微微……我想你……”他一遍一遍地重復這句話,一次次將她按進懷里,用行動訴說他的思念。
云初微心頭卻依然有一個問題在縈繞。
她輕撫著湊在胸前的腦袋,便是氣息不穩,依然問道:“你離開北疆,北疆不會出問題吧?”
謝暄惱怒這人直到此時還在考慮這樣的問題。
“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啞聲回答后,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云初微,你操的心不少啊!”他發狠開口。
云初微張嘴,想要說什么,聲音卻被碾碎。
“嗯……不……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