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看著芹兒,一時間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只能化為一聲嘆息。“唉,芹兒,我們進去吧,也不知道奉知來了沒有。”
內宅中,齊銘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強打起精神來,品著手中的茶。
“奉知啊,你怎么一大早就頂著一副黑眼圈來見我,也不知道多睡一會兒。”孫禮坐在上首的位置關心起來。
“季先,我這可是一夜無眠啊,都是伯言惹得禍,昨夜一把火是燒得痛快了,我可沒睡著,大半夜的就被別人叫醒,現在心里還煩躁得很。”齊銘嘴上雖是這么說,可是心中卻不這么想,他的神情也多帶有笑意。
“奉知,你這嘴上一套,可心里怕是要樂壞了吧。”門外,傳來了方尚的聲音。
“哦,沒想到伯言這也一大早就過來了。”孫禮看向邁步進來的方尚。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芹兒被他留在了二進院,畢竟在內宅中,他們之間的談話多有機密,若是讓芹兒聽到,也只會給她平添些許麻煩。
“伯言你也知道過來,這昨夜一場大火,可是鬧得我睡不了安穩覺。”齊銘看向方尚,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口中責怪起來。
方尚笑了笑。“奉知你也不要在我和季先面前演戲了,難道這幾天你演得還不夠嗎?若是不夠,今日這一場大戲,可是給你找了好多人做配呢。”
“是啊,奉知,一大早跟個怨婦一般可不行,聽伯言的言論,這第一步也快完成了?”
“季先,其實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伯言了,昨夜我確實沒睡好覺,只因為有人上門送錢送糧,如此好事,又怎能讓我安睡呢?”
聽到齊銘的這話,雖已猜得大概的孫禮,還是難免激動了起來。“奉知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有人上門送錢送糧。”
“當然,今日也確實有一場大戲呢,到時候還請季先要演得認真一些。”
“哎,季先若是你不會演戲,可以請教奉知,這家伙演技已經嫻熟,隨時能夠上臺了。”方尚這時,突然插話打趣著道。
“是嗎?伯言?奉知真有你說的這般厲害?”
“那是當然。”
“季先,你不要聽伯言在那里胡扯,我從來都沒有演過戲,當時也只是給那些人訴說事實罷了。”
就在三人還要接著聊下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衙役的敲門聲。
“大人,外面有一大群商戶要見大人。”
聽到衙役的匯報,三人皆是對視一笑。
“放他們進來。”
“是。”
“伯言,奉知,我們一同去看戲如何?”孫禮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季先,你們去吧,你們是演戲的,得先上得臺上,而伯言我才是真正看戲的,我會躲在里間看著你兩二人的表演。”方尚連忙搖手拒絕。
“伯言你……”孫禮一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