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開心的回去睡了一個安穩覺,可是有人卻沒有那么開心,比如齊銘。
齊銘也知道方尚今晚的動作,不過他沒怎么在意,畢竟才燒了幾戶人家又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天暗淡下來后就回房睡覺了,好為明日養足精神。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四更天的時候,火勢已經徹底被撲滅了,隨后就有人來到齊府登門拜訪齊銘。
“奉知兄可愿出來見上小弟一面。”一灰頭土臉衣裳不整的人來到齊銘的房門前,他焦急地拍著齊銘的房門,顯然是今晚這個面是一定要見的。
齊銘從沉睡中被吵醒,他很煩躁,不過聽到門外那熟悉的聲音,他還是披上了外衣走了出去。
“這不是伯季嗎?你怎么這般灰頭土臉的?”齊銘推開門,看見程建的那一副樣貌,心中已是猜到大半,不過還是裝作吃驚的樣子。
“奉知兄,伯季我這下子是真的有苦難言,啞巴吃黃蓮啊。”程建見到齊銘走了出來,今晚受的驚嚇全部在此刻化作淚水哭了出來。
“伯季,你莫要這樣,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說,我們先進屋里,外面涼。”齊銘讓開了身子,急忙拉著程建走了進去。
“奉知啊,我后悔啊,都是伯季我愛財如命,當日要是聽了奉知你的話才好。”剛坐下來,程建就一股腦的哭訴起來。
“我的話?我說過什么話了?”
“就是奉知你前日去我家,跟我說的,聯合其他商戶一起懇求衙門出兵攻打狼頭山的事。”
“奉知啊,你是不知道,當時我以為狼頭山的人只是小小的打劫一下,只要給點錢就能無事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奉知你剛離開不久,我就收到了兩份來自狼頭山的威脅信。”
“你沒相信?”齊銘看著他。
程建訕訕的道:“奉知,兩份威脅信啊,每一份都要一千兩銀子,你說我能信嗎?”
“既然你都不信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正是因為我沒信,才來找奉知你啊,就在今夜,不,就在剛才,我的酒樓就被他們燒了。”
“燒了?春風樓?”齊銘猛然站起來,驚訝的瞪著程建。
一時間,程建被看得有點心虛。“對,就是春風樓,燒了。不僅燒了,我放在后院里的那些寧酒全沒了。”
“足足五十壇美酒啊,沒了,全沒了。”
“五十壇,這得價值多少啊?”齊銘坐了下來,咽了咽口水,似乎都在為程建惋惜。
“白銀二千兩啊。”
“這真的是錢沒有給劫匪,倒是給了老天爺了。你也不要難過,我記得你別的地方的酒樓也還有一些庫存,周轉一下,渡過這段日子就好了。”齊銘安慰起來程建,心中卻是想著,方尚那個家伙真下得了狠手啊,這下子寧酒的價格估計要漲起來了。
“奉知,其實我并不為這區區的五十壇酒心痛,來得路上我才發現,今晚失火的不只是我一家,好幾家的酒樓也都遭了怏。”
“那你是來?”齊銘知道正戲要來了,不過他卻開始裝起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