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是著急,陸峰就越是修行不利,在陸峰發現自己心境出現變化的時候,忽而就醒悟了過來,攪碎了自己那焦躁的心,攪碎了那邊散碎的念頭,陸峰忽而清明了起來。
腦子之中,再無甚么雜念,清清爽爽,在他的面前,說是三條路,其實就一條路。
上山的路。
無論如何,每一年來此轉山的上師,都應在這山上布置了其余的手段,陸峰現在能做的,就是上山,他亦是一位僧,是密法域生態之中的一員,是勉強可以被稱之為“人”的一部分。陸峰現在唯一之生路,便止“天時地利人和”之中的地利一條,密法域之所以為密法域,還是應這里如此多的僧。
如此多的寺廟,如此多的戒律和如此多的秘密傳承流傳在了密法域這一片土地之上,若是說“巫教”為了這里涂抹上了一層底色,和密法域糾纏不清在一起的話,那些后來的僧人亦成為了此處的顏色,此刻,整個密法域上涂抹著的,還是這些僧侶的顏色。
隨著陸峰飄起來,遁入黑暗之中,下一刻,那六位厲詭高僧都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落在了陸峰的身上,落在了陸峰的右邊肩膀上,密法域啊,女人的酥油燈是在左邊肩膀上,男人的酥油燈是在右邊的肩膀上。
陸峰的酥油燈直接撕破了黑暗,比他的法器,酥油長明燈還要明亮,陸峰無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這光芒落在了自己身上,照在周圍,隨后躬身,將金剛杵當做武器,將自己身子壓到了最低,雙腿深深的壓在了地上,金剛杵扎在地上,勉強扎住了根。
他朝著那邊看,一雙眼睛之中,逐漸泛起來了金光,陸峰打開了那一瓣蓮花,眼睛之中便朦朦朧朧出現了一層神通,陸峰無知道這是否是天眼通,但的確可以看出來一些其余人無得看到之物。
他朝著遠處看了一眼,黑暗之中,那三首的厲詭開始靠近了,交織在一起的詭異氣息糾纏在了天空之中,化作了一條河流,折疊成了一座蓮花的形狀。
在蓮花之上,還有一顆摩尼寶珠,開始了緩緩的轉動,風中,那聲音傳了過來,是一首贊歌,稱贊一位土王的功績如同是名字叫做“孔雀河”的河流一樣,生養萬物。
從神圣不朽的圣山之上流落下來孔雀河,就代表著那位土王不朽的功績,那些天女們為了這位王的出現而載歌載舞,那些豢養著牦牛和惡熊的土王們啊,因為這一位土王的出現而臣服在地。
風中傳來了三首厲詭的贊頌。
“嗡”
“嘛”
“知”
“木”
“德”
周圍粘稠的黑暗開始沸騰,沸騰之中,這聲音傳到了碉樓之中。
羅仁次旦仁珠在碉樓之中聽到了這聲音,則是神色動了動,說道“偌你這護法神,若是不想要叫你家上師責罰你,就將人分開,都擠壓在這邊,空出來那里。
原因無要問我原因按照我的吩咐做即可
還有,須得以布蓋在臉上,無有偷偷看的人,若是有這樣一人,便是害了所有人,如若是這樣,他們便為永世不可翻身的牲畜,應被踐踏在佛寺之下,一日一日的叫僧侶踐踏下去,日曬雨淋。”
白瑪雖然將信將疑,可是她還是叫人分散了開來,按照他說的做。
隨即,一層黑暗直接籠罩到了剛才還有人的地方,在這地方,白瑪等人都無能看到,所以也無的清楚,整個碉樓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幽幽的光,另外一部分則是深沉的黑暗。
那勝幢亦都從此處傳來又離開,無聲無息的黑暗悄然流過此處,黑暗從一邊過來,從另外一邊出去,從始至終,都無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很平滑的過去了,羅仁次旦仁珠仿佛提前看到了這一切,看著一只厲詭從這邊走出去,走向了后面,他和陸峰說的都是實話,他是叫陸峰上去的,至于山上有什么
山上有不止一尊“護法金剛”,是由著扎舉本寺的轉三世護法上師背著金剛佛像上山,扎舉本寺的大上師們為了處理這里的事情,花費甚巨,至于上山之后是不是可以下山,羅仁次旦仁珠就無知了。
每一次的鎮壓法會,都要比旁人想象的還要麻煩一些,就連涉及到了法會之人的屬相,年齡,都有限制,其中幾位扎舉本寺廟的護法上師,都須得是轉世了好幾次的上師。
這些上師無是“呼畢勒罕”,“呼畢勒罕”是必定會轉世的佛子,而可以轉世的,未必就是“呼畢勒罕”,這些轉世修行的護法是因為一世未曾修行的圓滿,轉世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