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等得修行的圓滿了,便可以不用再轉世,可化虹光身,得大功德了。此地諸般事物,就是由寺廟里面的札薩克上師管理,這位札薩克大上師不僅是掌管“羅仁”地區,大冰川地區,許多牧場亦在他的僧袍之下。他亦是一位“呼畢勒罕”,扎舉本寺的“呼畢勒罕”數量不似無盡白塔寺這樣稀少,整個扎舉本寺都有自己的“呼畢勒罕”。
主持尊者亦是一位“呼畢勒罕”,也是“呼圖克圖”,不一樣的是,他還是中
原大皇帝欽封的“法王”,還擁有著另外一件殊勝的頭銜,亦為一位“樹立法幢者”。無盡白塔寺這般寺廟在扎舉本寺面前,算不得什么龐然大物,扎舉本寺才是龐然大物,就算是諸多“巫教”家族,亦不得不和交u在一起。
形成了“伱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的復雜情形。
扎舉本寺無能將自己附近的“巫教”家族絞殺干凈,連根拔起,“巫教”大領主們亦無可能將扎舉本寺驅逐出自己的領地,所以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衡,一種比無盡白塔寺和周圍土司、宗本貴族要穩定的多的平衡。
羅仁次旦仁珠提醒完了諸人之后,就閉著眼睛無有說話了,就如此等待事情結束。
他知,明日大日出來的時候,若是那僧無有回來,這些人便一個都無可能活下來,外面的風雪算起來和厲詭,都是一樣致命,若是那僧回來,事情便有說法了。
無用說太多之言語,那大神通者,大智慧者,具有前途的僧,那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活得長,活得久,逢兇化吉,遇事吉祥,僅僅是如此,那就是最好的,若是他能夠維持得住這些,那他便是一個值得投入的僧。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僧,到底能不能的夠抓住那一線生機了。
“就是不知,你上山,會遇見哪一尊護法金剛。”
那八字真言從此間漫過,從此間浸潤過去,很快又出現在了外面,陸峰也不知道一線生機在什么地方。
他已經爬上了懸崖,上山的路陸峰并不認識,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知道自己應如何走。
順著鐵棒往上走。
僅僅是看了一眼,陸峰就無有和這厲詭正面放對的打算了,陸峰順著此山往上走,無多少時候,陸峰腳下,那位護法上師的腳印,和他的腳印就合在一起,陸峰一只手撥弄著“六字大明咒”,一邊往上走去,他一只腳是慈悲,一只腳是智慧。
這個時候,他無想過應如何走。
他只是一邊“六字大明咒”,一邊朝著山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當當,無有觀察周圍之一切,止穩固自己的內心,那遠處的黑暗仿佛是處處可在的污垢,想要粘連在陸峰的心上。
陸峰止用金剛鈴,晃蕩著那聲音,一只只詭手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連帶著他的雙手,化作了八臂之模樣,陸峰原先彎腰抗住風的,此刻卻無須彎腰了,應他的后背之上,模模糊糊有了甚么東西。
無是一個什么活人趴在他的肩膀上,更無是厲詭,止隱隱約約之間,似是一尊神像。
止太過于模糊,看不清楚。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此物周圍有諸多粘稠無比的詭韻,這些詭韻都化作了一只又一只的古怪大手,想要撕扯住這物。
但是陸峰周圍,六般法器,自然空明,大慈悲韻護住腳下蓮花,從此諸多詭手之中逃脫。
陸峰行走之間,內心空明,背上有了東西,卻越走越快,周圍的風似乎也小了許多,大慈悲韻拖住了一只大手,護住了他身后之物,底下的瑪尼堆被大風吹散,此處的瑪尼堆卻無一點被風吹散的樣子。
止陸峰走過,就從這瑪尼堆里面,帶出來了一些甚么。
原本走過一個瑪尼堆還不顯,可是走的越多,他身后那影子就越是真實,有一種從假到真,從幻到真的情景,陸峰此刻,也感覺到了背部的壓力。
再往上的時候,忽而一陣大危機出現在他的內心深處。
陸峰立刻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眼前出現一只大手,在這大手之上,是厲詭手持的法器,他將這法器對著陸峰劈頭蓋臉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