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欣然答應。
羅仁上師便為陸峰指點,扎舉本寺辯經的時候,規矩十分森嚴,每一次的辯經,都有戒律院長老,亦可以稱之為措欽夏奧、學院的院長,亦可以稱之為堪布,還有領經師三人連帶代表著主持法臺的僧人,一同組成長老團。
若是有絲毫的與規矩相悖的事情,是佛法使用不當,便是由戒律長老負責,若是引用不當,便由堪布負責,四位高僧那樣看著,就算是其余寺廟的轉世佛子,亦不敢放肆,也無能放肆。
其中,羅仁上師告知陸峰,辯經可使用“佛法”,但是無可無端使用“佛法”,換而言之,你不可直接對著自己對面的僧,口誦真言,如要降服什么妖魔一樣直接降服了他。因為辯經,一是在辯,二是針對的是“經文”,是對于佛經和大賢者,大尊者留下來的佛寶,進行闡述,是僧人對于佛法的理解。
重點在于“辯經”之上,不是在斗法之上。
其中因參加了辯經的二位僧都有“修為佛法”在身上,便有了“佛法之間的較量”,換而言之,亦是“大智慧”之間的較量,一方智慧高,佛法高強,另外一方無有辦法辯駁的過,連佛性都無法維持,化作厲詭,那便是在規矩之內。
所以如何利用規矩,便成了扎舉本寺所有僧都應該學的事情,直接使用佛法,那就無是在辯經了,那便是直接以自己的“佛法”降服了對方,是將對方當做了外道邪魔,是絕對不允許的,允許辯經時候使用的“佛法”,其實便是相當于第六階次第僧在辯經的時候,不斷的通過“拍手”,“跺腳”等方式,合理的重要的便是這里,是“合理”二字,這兩個字,便是大智慧的本身。
應如何合理的將自己的“佛法”闡述出去,這便是最難的地方,亦是最難以把握的點,每一年都有第六階次第的僧,因為把握不好這個程度,在辯經之中被制止,被驅逐出了那措欽大殿,最后無有資格去成為第五階次第僧。
所以在廟子里面,羅仁次旦仁珠說道“上師,諸多僧便都會修習大瑜伽,打開自己的喉輪,亦或者是眉間輪,以此氣息,化作唇槍舌劍,亦或者是化作了無形的韻律,將自己的韻律,藏在了言語之中,震懾對方,達到目的。
因無可在辯經期間,僧人之間施展手印,口中出現和詰問、辯經無關的真言、密咒,所以上師,諸多僧是將自己的感悟和真知,放入了那辯題之中。
上師,扎舉本寺學的依舊是五部大論,依舊為四種典籍,和學經僧考取第六階次第僧侶學位時候的典籍仿佛,最多便也只有幾樣注釋不同,但在其深度,廣度上,亦多了諸多,我無知道上師已經到了何種程度,但現在應是可以嘗試一二。
上師,我等便辯駁,止無有其余僧在周圍為我等裁判,便我說停,便停下。
上師以為如何”
陸峰十分恭敬,他說道“謹遵羅仁上師的意”。
他將自己的僧衣脫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胳膊彎里面,率先朝著對方施禮,雙手合十,恭敬請教。
作為第五階次第的僧,羅仁上師哪怕是化作了家神,如何辯論和學習都是會的,這些事情都深深的扎根進入了他們這些僧的身體之中,宛若是吃飯喝水呼吸一樣的自然,那進了學院的僧,若是說無有辯經的,那是絕對無有可能的。
但凡是一個僧,那便都會辯經,陸峰和羅仁上師都是如此,止一開始辯經,陸峰便感覺到了不同,不單單以論點論處,單純的運用自己的佛法,即“如何不違規”,便都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第一場辯經完畢,陸峰便被叫停了十余次,每一次陸峰都無有意識到自己辯經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