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得陸峰,要叫陸峰幫忙,那要么是陸峰有甚么“紕論”不可或缺的特質,要么是她知道,出來的要求會被扎舉本寺廟子里面的僧侶一口回絕。
應扎舉本寺廟子里面的僧侶,畢竟是大地方來的上師,他們心里亦很清楚一些事情,知道甚么事情可以做的,甚么事情不可做。
但是陸峰不一樣,陸峰很清楚,自己知道的很少,所以“紕論”這樣做的一個原因,可能是他準備騙傻小子玩兒,不可欺騙,不是不得欺瞞,高明的獵人,止須得將一些話隱藏,一些話提前,一些蒙太奇,一些奇怪的說法,便可以將一張拼圖,前后搗碎之后,在不用說謊的前提之下,將一件事情說的面目全非。
這點,陸峰心里清楚,所以他低垂眉目,猴子的感覺可以信,但不可全信。止一眼,祖母“紕論”便看到了些許陸峰的心思,祖母“紕論”說道“我便來尋你,自然止一個原因,那便是無管怎么樣,你我都為一體的。
那些扎舉本寺廟的僧侶自然有其動作你無要忘了,這是甚么地方這是雜湖朗諾山,這山中,便有他們抬上來的菩薩保佑,便是到了最后,地動山搖,他們亦有逃生的渠道,可是你無有,我也無有。
他們是有菩薩保佑,你和我都無有,至于剩下來的那些非人,便那個噶寧仁頓扎西,我便看不穿了,我也無知道他到底是被甚么附了身,成為了甚么,但是其余的那幾個,便都是這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親,她便就在我們腳下,她想要得到之物,和我們也無有干系,她若是自己得到了,便應該也會走了。
所以,此地,便只有你我才最為危險,你知道的,我便只想要其余的紕論死,上師,你想要做什么呢”
陸峰撥動著自己的念珠說道“活。”
祖母“紕論”說道“那便是了,那便是了上師想要活,那便跟著我,我可以叫上師活”
陸峰說道“那按照紕論所言語,我應是要”
祖母“紕論”說道“你也無須要做什么大的事情,我看到你身后佛息,已經鋪滿四丈,比以前還多了一丈。
所以我也無有甚么別的要求,我只須你在最后時刻我之言語的最后一刻,便是我將背后的魔口大輪轉開,到了這般時刻,我止須得你手持長桿,將這長桿對我拋擲過來即可。
那個時候,這蓮花欽造法寺周圍的壇城,便一定會碎裂,到時候,我一定便會給你指點一條生路,你順著那路,止管埋頭走,走出那里,你便一定活著
而這一切,便止須得,你拋擲出來一根白色的長桿”
陸峰說道“哪里來的長桿呢”
祖母“紕論”說道“若是他們下山,便一定有此物件,你會見到的,那長桿,你一看到,便知道我說的是甚么,記得,在我背后大輪轉開之后,你必須將此物拋擲給我”
陸峰說道“那你提出此要求,應供奉我什么呢一條活路么”
祖母“紕論”說道“依你言語一條活路還無夠”
陸峰將人骨哨子遞給了她說道“那便在那諸多扎舉本寺的上師使用佛法的時候,吹動了這哨子,吹得響響的,這亦是我活路的一部分,我須得叫你將此物吹響至少一寶瓶氣的時間。”
陸峰說著話,還為眼前的祖母“紕論”做了寶瓶氣一息時間應有多長的示范。
祖母“紕論”看著此物,說道“好。”
二人便在此立下誓約,他們對“馬頭明王護法”發誓,誓言結束,二人便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都被馬頭明王的金剛鉤勾走了一些甚么,止要他們違背了誓言,便須得承受馬頭明王的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