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的目光便是在此處掃視,找尋可能為“卓格頓珠”撐腰之物。
止是遍布所尋,就算是陸峰,亦也須得慢慢尋找。
仔細分辨。
眼前的這“百舸爭流”,到底都是“傾其所有”,并且陸峰心里其實清楚得很,便是來到了此間的天最上頭,那處亦并非是“彼岸”,更談論不上是“解脫”!
上面是上面,解脫是解脫,“彼岸”是“彼岸”。這是三個不同的地方,三個不同的概念。
“他們在阻攔了最上頭的碉房,他們不許有任何人站在了最高處,故而是在彼此的鉗制——”
陸峰品過味道來,俄而之間便是清楚明白了此間的事情,這便像是一盆子的螃蟹,掀開了蓋子放在了面前。
這些“螃蟹”都想要出來。
但是放開了蓋子之后,它們卻是在相互的牽制,你拉我我拉你,反倒是出不來。
此刻的場景便是可以和“螃蟹”比喻。
但是不可等同。
陸峰看的很清楚,它們是聯手不允任何東西落在了最上面,到了這最上面,應是會得到了“大法力”,用以挾持對方一般。
現在便是以“螃蟹”比喻,比擬,形象,亦有不對。
畢竟在這上面的諸般一切,俱是對于自己在做甚么,會有甚么后果,都清楚得很,就是應他們清楚,故而他們現在所做的撕扯,卻都是完整的符合了自己的“利益”。
故而這下面追上去的“諸多本源”,它們化作的“許多枝丫”開始朝著上面行走,到了上面,更是完全的聯合在了一起,捆綁在了一起,叫人完全分析不得其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光是看著這個光景,陸峰以往之一些疑惑,亦是應此“迎刃而解”。
“末代法王”隨著陸峰一起仰頭,一起觀看。
大家亦都沉默。
都是在等待陸峰詢問,亦或者是他的答復,應眼前的場景,就是“所有答案”,就算是“蓮花欽造法寺末代法王”,他所見所得,亦都是出自于他最后之所見,故而他們亦知道,眼前這位“菩薩”看到了眼前之物,就會明悟。
陸峰也的確明白了許多,他說道:“如此,法王——
故而真正破滅了蓮花欽造法寺的,便是最為上面的‘碉房’,那里面就是癡人?”
“是上面的碉房,但是他卻并非是癡人。”
“蓮花欽造法寺末代法王”伸出來了自己的手。
隨后在他的身上,出現了一位衣冠整備的“大上師”,止是在這位“大上師”徐徐上升的時候,他的衣冠,他的僧裙,他的袈裟,他的靴子,他的念珠,俱都開始往下掉落,而隨著這位“大上師”的掉落,這些“身外之物”像是飛掉的蝴蝶一樣。
而到了最后,這位“大上師”化作了瑩瑩火光,消失不見。
但是這些“身外之物”還是留了下來。
陸峰看的清楚,那位“大上師”就代表著那上面的“碉房”,止是留下來的這些東西——亦就是這些衣裳僧裙,可能就是他說的“癡人”了。
“那豈不是還有貪人,嗔人?”
“嗔人?你的身上便已經有了嗔人的味道,止是嗔人已經被完全的割開。”
“末代法王”說罷,陸峰如茅塞頓開。